楚了這痣原來是菱花形的,並非先前設想的圓形。
這恨又如春 藥,每當自己萬分疲累,灰暗之時,暄城只需默唸一聲“淫 賊鶴劫放”,渾身立即充滿了源源動力,恨不得立時化成沖天青龍,把這隻德行敗壞的毛團摁在爪下令其動彈不得。
正恨得千迴百轉無法自拔之時,暄城將軍突然迎來了巨大的打擊——鶴家四口就此失蹤了。
於是暄城陪著他的恩師重光元帥一起為了毛團們的離去發狠抓狂,恨不得上天入地,將所有長著鶴毛的生物都抓回天界拷打追問。
直到天魔宮的那一日,仇家穿著白衣翩然於花叢後傲步而出,暄城的眼和心一起被激燃,簡直每時每刻都忍不住要將眼神糾結去他的身前——這恨漸漸奇異起來。
最最令他幻滅的卻是那次被害落水,他居然伸出手問自己一句“那是你自己畫上去的?”。
錯了,原來都錯了。
大老闆無浪當時的神情絕非作假,但是,如若當年燕舞是為了他自殺身亡,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一家皆有的額際紅痕?
不不不,他拒不接受仇恨的落空,當年的帳還要算去他頭上。
看他和三三在天魔宮不交一語;看他在牢內和二老闆牧白恩斷義絕;又看他在地府和未婚妻抱團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