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吃屎的性子!”錦兒嘟囔著嘴罵道。然而,林娘子卻是一把抓著張喜富的手,急著追問問:“那爹爹呢?爹爹在哪?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受傷了啊?”
“姐姐先彆著急!”張喜富忙又道:“爹爹沒事,他領了眾莊客,還有許多村民都守在莊口了……”
聽了這些,林娘子把張喜富的手抓得更緊了,眼淚汪汪,吩咐著道:“喜富,那你快去看看,看爹爹怎麼樣了——千萬要保護好爹爹,莫讓他老人家受傷了!”“嗯,姐,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張喜富點了點頭,還不忘叮囑道:“姐姐要好生躲著,千萬別出來!”隨即,他便一溜煙跑出了後院……
等張喜富跑到莊前看時,老韶公已經聚集了莊上所有青壯,還有許多村民,足有三五十號人,各自都拿著棍棒器械,如臨大敵一般。
不多時,只見一隊人馬出現在莊口,也有好二三十號人,個個帶著兵器,為之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悠悠地騎著。那馬上之不是別人,正是高俅的螟蛉之子高英,那廝生得粉頭白麵,五短三粗的模樣,臉上更是肥嘟嘟的,一身碩大的錦繡緞子袍穿在他身上,讓人覺得有些不倫不類。但見那高衙內騎坐在馬上,甩著手哼唱著妓房裡學來的淫邪小曲,一時引得那些個小嘍囉叫喝不斷,猶若鬼叫狼嚎一般。
坐在馬上,高衙內忽然瞧見前邊莊口聚了許多人,頓時覺得不對,他忙勒住韁繩,喚聲喊道:“富安——”
這時,一個小廝點頭哈腰地來到馬前,笑著問:“衙內,您有何吩咐?”此人正是富安,原本是街面上的小混混,因為腦子機靈,拳腳功夫也算不賴,高俅便讓他在太尉府掛了個護院的職務,而實際上這廝只是個跟班,整日裡跟著高衙內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你快去看看,那都是些什麼人啊?”高衙內指著手吩咐道:“順便再問問看,這是不是我老丈人莊上?——若是的話,本公子也好下馬去參拜參拜。”
“衙內,”富安一臉的奸笑道:“不用問了,小的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就是韶公的莊院,江湖人都稱作‘城南別院’,錯不了的……那林沖娘子就躲在這裡……”
“城——南——別——院?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城南別院呢?”高衙內小聲念嘮著,忽又抬頭看了看莊口的那群人,復問富安道:“你小子可曾確定?”
“千真萬確,小的哪敢騙您啊!”富安拍著胸脯道,說著便伸手來扶高衙內下馬。
“哈哈!”下了馬,高衙內拍了拍手笑道:“富安,你小子這事辦的不錯,日後本公子自會抬舉你的……”
“多謝衙內!”富安撲騰一聲跪下了,拜道:“小的願追隨衙內,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啦,你起來吧!”高衙內隨即吩咐道:“你讓小廝們把聘禮抬過去,拜見我的老丈人,就說本公子特來下聘禮了,求林娘子賜見……”
“小的遵命!”富安抱拳應了。隨即,他招手喚了後面的小廝,將禮盒抬來了城南別院門口,並且開啟了蓋子,取出裡間的東西,一一擺在盒子上面。
還別說,高衙內命人抬來的好東西還真不少,除了上好的綾羅綢緞外,還有珠寶飾和翡翠瓷器,都是些上等的貨色,另外還有一對南海珊瑚。當然,這些個好東西都是高衙內叫人從太尉府的庫房裡搬出來的,都是些來歷不明之物。
將這些東西剛一擺上來,原本那些義憤填膺的莊客和村民立即就看呆了眼睛,他們都是些鄉野粗人,哪裡見過這等價值千金的玩意兒,不由地都悄悄靠近了,議論紛紛。
“哎,哎,哎!”到底是老韶公,做過朝廷的教頭,也見過一些大世面,見此情形他絲毫也不為其所動,而是立即高聲喊道:“你們都是打哪來了?——到這裡來又有何事?”
一個小廝張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