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打破了修道院的窗戶,上一次……”身邊還算年輕的帕裡什夫人在碎碎念著。
我揮揮手,不耐煩地打斷她,指了指身邊的阿撒謝爾:“帶著我的管家,辦理該辦的手續吧。”
阿撒謝爾是曾經跟隨我參加聖戰的天使,從此之後,便一直跟在我身邊。如今已有數千年……
帕裡什帶著阿撒謝爾去辦理領養的相關手續的一路上,我還能還聽得到她碎碎叨叨的念著。不過我可沒有什麼興趣理會這個虛假的女人,我還要在這裡準備馴服這一頭小小的狂傲野獸。
“嘿,小子。”我蹲下身來,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瞪著我,碧藍色的眼睛裡似乎燃燒著仇恨的火焰,這樣的眼神,我曾在另一個被囚禁牢籠中的女人眼中見過。他撇過頭,一聲不吭。
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孩子確實和這個孤兒院其他只會玩泥巴的小毛蟲不一樣:“你叫什麼名字?”我又問了一遍。
這次回應我的是一顆夾雜著風聲的石子。
唔,”我順手一接,“小子,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我鬆開捏住石頭的手,任風吹走手上的灰。拿出手帕擦乾淨手,我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嚥了口唾沫,緊貼著牆壁停頓了片刻,僵硬地昂起頭:“雅各布·格林菲爾德。”
雅各布?我嗤笑,又是一個好名字。一個“願上帝保佑”的名字。
我俯下身向他伸出手,凝望著他眼底的深處:“來吧,孩子。跟我走,我會賜予你所渴望的一切……”
……這是餘憶第一次寫這種文,如果不好,親們勿怪!………
第二章
我,雅各布·格林菲爾德。孤兒院裡,和藹的帕裡什夫人告訴我,這個名字是她在裝著我的籃子裡發現的。
那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紙,除了上面有幾滴被不知名的液體浸溼過的痕跡,我實在不能理解它的特別之處。我曾經對著它看過一晚上,不過,最終還是隨手丟進了壁爐裡。
來自火焰中的惡魔,瞬間將它貪*婪地吞噬,受到助長的火舌,開始不受控制,從壁爐中竄出來,爬上毛毛熊,啃噬著木頭框架,而後一點點逼近無法動彈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赤紅的火焰纏繞在我的衣角……
“啊!”我驚叫著從床上彈起來。汗珠溼透了柔柔的絲綢睡衣。
房間裡還是黑黢黢的一片,沒有一點光亮。我翻身跳下床,赤著腳,摸索地走到窗前,吃力地拉開厚厚的簾幕……
明亮的月光透過花紋繁雜的鍍金窗子,灑在我的身上,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帕裡什夫人描述過無數次的童話裡夢幻城堡的場景。
“嘿,你知道嗎?傑克,這就像一場夢。”我小聲地對自己說道。
他戴著高高的禮帽,蹲在我的面前,用那種逗弄著小貓小狗的語氣說:“嘿!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撇過頭,沒有理他,這種衣著光鮮,戴著無數面具招搖人前的所謂貴族,我不屑。
“嘿!你叫什麼名字?”他又問了一遍,彷彿根本不在意我對他的態度。
但他這樣的語氣著實讓我噁心。我好像又看見了帕裡什夫人,人前和藹的笑容,人後一臉輕蔑嘲笑的面孔。他還有她,還有他們都是一樣!
回應他的是我滿載憤怒和厭惡的石子。砸中他!石子飛出去時,我捏緊拳頭,心中在吶喊。
禮帽下背光的面孔,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微笑。和端起咖啡杯一般的隨意的動作,捏住那顆飛過去的石子,高傲的姿態根本沒把一切放在眼裡。他掃了眼躺在掌心的白色石頭,而後把手稍稍握成拳頭。再次攤開手掌時,是隨風帶走的飛灰……
我無法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