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性慾(在黑格爾的意義上,透過否定)的人道化形式。這是列維…斯特勞斯極確切地叫做聯絡的東西。
但是,有一點很清楚,儘管表面上並非如此,即婚姻僅僅在某種意義上而且以極不可靠的方式才是性慾的贈禮戰勝禁忌。慷慨只是一種努力,利益的比重只是暫時取消。節日的活力立刻就使婚姻穩固下來。只要婚姻是一種契約,它就有財富破產的意義。妻子被贈與且立刻被原樣接受;按照契約,她在生活中完全是約簡和刺激的因素。但是她在利益範疇內的價值當然要在婚姻的狀況中尋找。無論如何,在相反的意義上她不斷成為有用財富這一點得到了證實。習俗、規則、禮儀的建立是在世俗繼承中調和看起來不可調和、但要不惜一切代價加以調和的東西的手段:因為禁忌及其解除需要不斷地發揮作用,而且不能改變不可觸犯的利益關係。
衝突不過是表面上的。物質利益被保留下來,沒有它什麼都是不可想象的。但在從利益出發的如此困難的活動中,不能惟獨保證物質利益,還應重新獲得被否定的動物生活的可能性。重新喚起的性慾活力四射,但河水方向依舊。夫妻生活融入社會,融入包括人的一切可能性的總體性,人的一切可能性是越遭到否定就越危險的漩渦。他的獸性服從來自被公認為社會生活尺度的東西並消失於其中,從今以後是親緣關係的禁忌——母親或姐妹、父親或女兒。在這個運動中,母親、姐妹(的無性慾人類)的某種純潔傳給了妻子。婚姻不過是一段時間,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不過是一種死灰復燃。保留下來的主要是一種在尊重禁忌中開展的社會生活,人類生活,尊重禁忌與無約束地滿足動物需求互相對立。
其後,Ff(頁碼為Ⅲ14)——在Ms(Ⅲ13,改為Ⅳ16*)及被劃掉的Ms(Ⅲ15,改為Ⅳ31)之後:
——性功能難道不是第一個禁忌物件?**
我們可以考慮,如果對排洩的糞便不那麼強烈的反應不代表一個次要的特徵,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在這一章,似乎澳大利亞人(比別的部落對髒物)更不焦慮,更不專注。(但不能就此得出這些反應出現很遲的結論。只有澳大利亞人的物質文化才是古老的。我們什麼結論也得不出來),但是性慾的特權,在原始人對下腹的羞恥心中,從嚴格來講是真實的(……參見第60頁)。
在Ff(Ⅲ17):4,——否定自然與自主的願望。
Ff(Ⅲ19~24)其後:在源頭,必然有充滿連貫的波折的一齣戲,一個惟一,至少一個整體;我們從來就不能簡單地說說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沒什麼可講述的,但我們從這出戏得知,結果是決定性的。而我們之成為這個結果,並不亞於原始人,我們總是體驗著這個結果,這個結果使我們成為我們的所是,它抬高我們還限制我們。無疑,我們以某種方式處在從動物到人的這第一步之外,但在某種意義上,這一點非常清楚:在這第一步中,我們類似主題的變奏,這些變奏在某種新形式下重複主題的元素。因此意識將其豐富性賦予最初的模式,但是在最初的時候,意識表現在“實在的具體的”總體性中:只是意識沒有意識到這種總體性。人類歷史是探索的歷史,發現的歷史,可能性的全體性的歷史,這種可能性預先產生於實在的總體性中。
最終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在人(人類意識)透過思考達到這種總體性的條件下,表現這種總體性的關聯。但是,如果只有總體性重要,那麼就不再有優先權。況且,人的第一步已經表明了這種優先權,這種優先權作為自然的否定,也明顯成為對一切已知條件的否定。總體性總是與產生於某種特殊形式下的事物的重要性對立:在特殊形式之外,彷彿它並不存在。我們可以稱為從動物到人的轉變的東西意味著,它的總體意義是總體性的意義本身,彼此獨立產生的因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