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時候調焰海營去宛城?宛城距平奈最多不過一天的路程,他都到宛城了,為何不回來,卻要焰海營三天後過去?”
柳敬華微笑:“也許他根本回不來呢?”
“舅舅將他阻在宛城了?”易庭不由大覺驚訝,“怎麼可能?”
“紫華君受傷留在楚城,易洛身邊只帶了一營兵馬!”柳敬華一派所有盡在掌握的輕鬆氣度,“難道還難攻破易守難攻的宛城嗎?再說,宛城令有絕佳的理由阻攔他們,所以,三天是對的!”
“什麼理由?”這次是易諍好奇了。
“疫症!”柳敬華輕笑,“楚城有疫症出現,剛從楚城離開的他們怎麼能輕易進重鎮大城?”
“所以,我們只需要按計劃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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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焰海營統領單築參見王上。吾王萬安。”
“免禮。”
“末將參見君上!”
“免禮!”
作為東嵐最神秘的一營軍隊的統領,單築看起來實在是很不起眼,唯一還能說有特色便是他圓圓的娃娃臉,這還是因為與他的身份聯絡起來,實在是讓人覺得很不協調,很不適應。
看不出年紀的娃娃臉讓單築與十多年前相比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易洛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單築也是一臉無辜,大大方方讓王打量,讓易洛不禁失笑。
“單統領,紫華君會告訴你們計劃如何。”輕咳兩聲,易洛斂容正色吩咐。
“是!”單築立刻端正了神色,凜然領命,一道無形的鋒芒立刻顯現,再不是那個彷彿長不大的大男孩模樣。
易洛與白初宜是在周淳的中軍帳見單築的。易洛離開軍帳,白初宜隨手命書桌上的一幅卷軸掛到一邊圖架上。卷軸緩緩展開,單築立刻認出是東嵐西部的地圖。
白初宜伸手就點向楚城:“這是楚城,你親自領一部人馬留守在那兒,隨時待命,焰海營其它各部都去明河谷地,怎麼安排隨你,但是,維谷、孟津決不能有失!明白了嗎?”
單築坦白地搖頭:“君上又不詳細下令,又讓末將留守楚城,末將不敢領命。”
白初宜聞言輕笑:“還真坦白。不過……單統領——單將軍,千萬別告訴本君,你從未想過如何在明河谷地佈防!”
“壞丫頭!”單築有些狼狽地低頭嘟囔了一句,隨即就感覺到白初宜興味盎然的目光,他連忙抬頭,笑著道:“是!末將遵命!”
白初宜點頭,滿眼的笑意。
“不過,”單築仍然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我親自留守楚城?這個地方很要緊嗎?隨時待命是待什麼命?”
白初宜笑容一僵,好一會兒才道:“不是什麼要緊的地方……楚城正在流行疫症……”
“什麼?”單築臉色不由變得蒼白,“疫症?怎麼可能?”
白初宜冷笑:“無論怎麼不可能,這都是事實了!你們唯一的任務是確保疫區不會擴大!在明河谷地,除了確保維谷、孟津不能有失,你們同樣要保證不能讓疫症擴散到明河谷地之外的地方!你們可以動用任何手段,一切責任由我擔!不用擔心!”頓了一下,白初宜有些無奈,又有些擔心地道:“明白我為什麼要你留在楚城了吧?”
“……明白!”單築的臉色依舊很蒼白,連唇都有些發抖,但是,他仍然很明確地回答了白初宜。
白初宜很想安慰一下這個以前就是父親心腹的將軍,但是,幾經猶豫,最後仍然沒有說出口。
她能安慰什麼呢?
只要有必要,她只能讓他們對自己的同胞出手。這與東嵐軍隊一貫的信念是相悖的。她不可能否認這種可能性,那麼,再動聽的語言都是蒼白的。
單築有些神思不屬地離開,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