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令人咋舌。
“但是兒臣抓到一名圖謀不軌之徒,看打扮並非我南宋人士。”順王的目光在幾位國君臉上緩緩略過。
皇帝“哦?”了一聲,有些意外地看著順王,眼尾掃過那些惶惶不安的國君們,故作驚奇道:“竟不是我南宋人士?快帶上來。”
順王應了一聲,便做了個手勢,只見一個身著梁國服飾計程車兵被捆綁著壓到大殿,梁國國君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道:“聖朝皇帝,這人雖然穿著我梁國服飾,但絕不是我派去的啊!”
北燕國君斜眼冷道:“不是你派去的,難不成還是自己來的?”
梁國國君急的話也說不清楚,“不是。。。這。。。。”
“梁王不必著急。”順王忽然開口打斷,對著那人問道:“說,你是誰派來的?”
那人抬起頭來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說話,眾人只覺得他長相出眾,雖然年紀不大但氣質不比尋常人,就連處在當前的困境裡也是一副高傲的樣子。
順王的目光在他腰間一落,似乎注意到什麼,那人臉色一變想要遮住腰上的玉佩但無奈雙手被捆綁得動彈不得,只好咬著牙低下頭。
“說,你是什麼人?”聽到順王重新問了一遍,那人見避無可避只好憤憤地吐出幾個字來:“是。。。北燕的太子遙派來的。”
這下輪到北燕國君的臉色大變了,衝口就道:“胡說!你怎麼可能是我北燕的。。。”
話說到一半被梁王打斷,“你使得好招啊,真是一石二鳥啊,穿著我梁國的服飾在南宋皇宮裡圖謀不軌,真是好一招嫁禍啊!”
北燕國君臉色油白轉青,青轉黑,怒道:“胡說!簡直胡說!”
方才被北燕國君塞得說不出話,梁王豈會放過這個機會,忙道:“不是你派的也和你們北燕脫不了干係,你要是真不知情,我都替你感到羞愧,自己的兒子已經盯上了自己的位子,保不準做些什麼出來。”
齊國使臣附和道:“是啊是啊,梁王說的對啊。”
說話間觸碰到順王冰冷的眼神不由得縮回視線,轉向梁王,呵呵討好著笑了兩聲。
皇帝倚在龍椅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鬥嘴,人生在世不都是這樣,置身事外的時候喜歡看笑話和落井下石,輪到自己了,就該被人家笑話和落井下石了。
順王摘下他的玉佩,凝神看道:“這玉十分通透,是塊好玉,想來也不是你一個普通官兵能擁有的。這穗倒有點書生氣息了,不像是從軍的大丈夫的。嘖。。。這塊玉佩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思量了片刻又道:“是了,是齊國非常有名的一個工匠盧徒子做的,前些年我還見過這玉佩的畫紙。”
皇帝眼神一跳,落在了齊國使臣身上,齊國使臣對上皇帝的目光一驚忙移開了去,額間的汗已經淌淌而下。
“我聽他提起過,這枚玉佩是他特意為齊國的十三皇子做的,全天下僅此一枚。”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唯有齊國使臣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惶恐,想來他惶恐也是應該的,齊國的皇子被捕,所有的風口刀刃即將對準齊國,而他沒有任何招架能力和還擊能力,儼然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第二十一章 十三皇子
齊國使臣不知如何是好,抹去額間的汗,顫顫起身道:“這。。。這是個誤會吧。”
皇帝沒有過多的情緒,聽起來十分隨意地問道:“那你說,這個人是不是你們齊國的十三皇子?無論你說是或者不是,朕都信你。”
說不是,難保他們一劍殺了皇子,可說是,接踵而來的疑問,他如何抵擋?
那人忽然發聲道:“我不是。”
順王意外之餘對他橫空生出一些好感來,竟不是個貪生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