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喜歡大吼大叫的,這大吼大叫的倒也沒什麼,畢竟戰場上熱血翻湧的,叫兩聲也不是什麼大事,反而能提振士氣。
可戰場上鮮血橫飛的,很容易就飛進嗓子眼裡面,這一下容易直接把人嗆死,所以路朝歌才要求每個戰兵必須佩戴面甲,可是後來這事就變味了,但凡涼州軍戴上面甲,那就是要幹仗了,好像這戴面甲就是一個訊號一般。
“是又如何?”那校尉問道。
鄭洞嗣緩緩抽出腰間戰刀,清冷的月光打在冰冷的刀鋒上。
“殺……”鄭洞嗣突然一聲怒吼,打馬衝了出去。
鄭洞嗣的馬不是涼州軍配備的,而是鄭老夫人託人花重金買回來的,那戰馬和路朝歌的那匹戰馬是一個品種的,都格外的高大迅猛。
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鄭洞嗣已經衝到那名幽州軍校尉面前,高高揚起的戰刀猛然間落下,一顆人頭飛了起來,那幽州校尉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身首異處。
鄭洞嗣那一身‘殺’,就是進攻的訊號,涼州騎軍瞬間衝了出去,對面那些幽州軍還在列陣,可突然間他們的校尉死了,千餘人頓時陷入了混亂。
可是涼州騎軍哪管你混亂不混亂,軍令以下,那就只有一個字……殺。
三千鐵騎如同黑夜中的流星,劃過了幽州軍那單薄的軍陣,只是一次衝鋒,幽州軍盡數斃命。
鄭洞嗣收起戰刀,撥轉馬頭,淡淡的說道:“打掃戰場,他們身上的棉衣都給我扒下來。”
“將軍,少將軍可不讓這麼幹。”梁景煥來到鄭洞嗣的身邊說道:“說是要給死者體面。”
“只要棉衣不要盔甲。”鄭洞嗣說道:“他們已經死了,棉衣留著也沒用了,拿回去給難民穿,優先發給那些孩子。”
“是。”梁景煥想了想就應了下來。
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只知道要執行軍令,再者說了,今天晚上鄭洞嗣犯的錯誤已經夠大了,也不差這點事了,而且是為了救難民,扒幾件衣服應該不算什麼大事。
大軍出征也就攜帶一些乾糧,剩下的東西基本上是不會帶的,尤其是先鋒軍,像棉衣這種東西,那都是直接穿在身上,打完仗了回去你可以換新的,但是打仗這段時間,就算是破損了你也得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