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夏夏還是搖頭。
“十日,至多十日!”
夏夏望著我,終於緩緩地站起了身子,伸出小拇指,“好,就十日,小姐要跟夏夏拉鉤!”
一個時辰之後,我們重新見到了穿上鎧甲的文尚禮,英姿神武,已經完全不同於麗都的那個惡霸。他把一面閃著銀光的面具交給我,合適得就像是量身打造一樣。我央他派人送夏夏回泰雅,並求他保密,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當即從身後的一個隨從中叫出一人,吩咐了一番,那個人就把夏夏帶走了。
夏夏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我,終於是沒忍住,一個轉身衝回來抱住了我,“小姐,求求你,你一定要平安地回來!”
我摸著她的頭髮,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發誓。”
不會騎馬,只能坐在文尚禮的前面,讓他帶著。雖然前世已經是個二十歲的女子,並非沒有接觸過男子,但是畢竟這一世,從小到大我碰得最多的男人就是聶明燁,我已經不再習慣與別的男子接觸,所以本能地排斥與文尚禮的身體碰觸。
星夜兼程,馬兒顛簸得很厲害,我好幾次都想喊停,讓隊伍歇停一下,可是一想起前方,又咬了咬牙堅持。
昊天一朝人才濟濟,除了治國星和安邦星這兩大奇才以外,優秀的將領,強壯的兵馬,先進的兵器讓昊天的版圖一年年擴大,乃至如今整片南地盡歸其下。昊天第八代國王姜卓,文治武功灼灼,不僅僅是治世明君,甚至是軍事奇才,其軍事才能自太子時代起就聲名遠播,威震天下,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與神將軍湛虜並稱為鬼帥神將。
深呼吸了口氣,只覺四肢冰涼,無論是湛虜或是姜卓坐鎮,西地都堪虞。我仰頭問文尚禮,“請問公子,可知這次領兵的是何人?”
“領兵的是神將軍湛虜,但奇怪的是,以往湛將軍都身先士卒,這次卻守在帥帳內不出,只是讓手下的幾個將軍迎敵。其中有一個甚是了得,聽前線最新的戰報,聶明磬那小子居然吃了此人的大虧。”雖然是敵人,但文尚禮對於湛虜卻流露出了敬慕之色。
心中一駭,衝口問道,“聶明磬可有事?”
“他本人倒是毫髮未損,只是損兵折將而已。”看來文尚禮還記著聶明磬暴打他的那一頓,口氣有些幸災樂禍。
悄悄緩下一口氣來,心中卻更是著急,原先的不適統統扔到了九霄雲外,只盼望這到燕塘關的路能更短,更短一些。
少年疏狂圖燕塘(三)
燕塘關坐落在狹長的山谷之中,兩旁都是崇山峻嶺,易守難攻。要入西地,必經此關,是以燕塘關素來被稱為西地的門戶。此刻已經是正午,驕陽炙烤著大地,遠遠望去,孤零零的燕塘關在熱浪中竟有些飄渺不清。
文尚禮出示了令牌,一行人很快就進入城中,一列列士兵在街上來回地巡邏,寬敞的道路和道旁林立的商鋪可以依稀想見往日的繁華,只是此時路上行人稀少,商鋪店門緊閉,全城戒備,可知戰事吃緊。
行到一處有些破舊的府邸,文尚禮幫我下了馬,領著我急衝衝地進入正堂。
“爹,我把人找來了!”文尚禮高聲地喊著,一邊把還在門外猶豫的我拉入了正堂。
幾乎是跌進了堂中,我侷促地低下頭,雙手緊緊攥在身前,不敢打量堂上的人。很多雙眼睛在身上聚焦,有探究,有懷疑,有驚異,直到正前方一個威嚴蒼勁的聲音響起。
“抬起頭來!”
那是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兩鬢已經花白,目光剛毅,表情威嚴,一身戎裝,一看就是個將領。他的臉色黝黑,眼角和額頭都已經有了些許溝壑,許是長年領兵,氣色看起來很好,竟不像容貌一樣顯老,反而更勝過一般青年男子。
我抬了抬手,剛要向這個傳說中的飛將軍行禮,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