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另一張椅子上的人,當即愣在了原地。
只不過兩日,他的臉色居然蒼白到這種地步,站在他身旁的聶明磬不時地把水遞到他嘴邊。他的目光依舊溫和,可是從他的目光中,居然看不到一點點的風采,他雖然在笑,可是有一股冷漠疏離,彷彿他不存在在你的面前,只是在那裡的一縷青煙。
眼淚呼之欲出,痴痴地望著他,他看過來,兩人的目光碰觸在一起,他似乎察覺出了什麼,神色稍變,我連忙側頭眨掉淚水,抱拳向四周,爽朗地叫道,“在下畢守一,聽聞將軍需要能破算術之能人,特被文公子徵召而來,略盡綿薄之力。”
文建武肅容打量著我,正色道,“戰場不是兒戲,倘若空有一身紙上談兵的本事,會貽誤戰機!領兵的是讓天下聞風喪膽的神將軍湛虜,你可有把握?”
文尚禮上前一步,朗聲道,“爹,這個小兄弟在頃刻之間把我的千金題給破了,一定沒有問題!”
文建武的目光轉向他,“你長途跋涉也累了,先去後堂休息,隨時準備作戰!”
“是。”文尚禮抱拳應聲,扭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向後堂走去。
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對文建武笑道,“將軍先前只說要找一個會算術的人,此刻卻要把戰場的生死存亡壓在小民一人的身上,恕小民愚鈍,不敢斷言。”
聶明燁向著這邊笑了笑,說道,“小兄弟不要擔心,確實是算術問題。日前我們收到了有人用箭射入城頭的一封密報,上面寫著事關戰局還有一道古怪異常的算術題目,我們集結眾人,竟無一人能夠解題,所以才徵能者前來。”
“據聞聶公子曾重金聘請過西地最出名的算術先生,這次何不請他前來?”我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的臉色白了白,笑容也慘淡了下去,“那位先生推辭說,他所教弟子中,唯有一人最為出眾,請她來,才一定能破題。”
“那,這位弟子現在何方?”
他唇上的血色在一瞬之間盡褪,溫和的臉色突變得悽哀,竟側過頭去,再不願多說。
聶明磬惱怒地指著我,吼道,“臭小子,你能解便解,不能解就給我滾出去,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
“磬兒!”聶明燁按著心口,側頭喊了一聲,聶明磬立刻收斂神色,站到了一旁,嘴裡還在嘀嘀咕咕,“若不是這該死的昊天王朝突然來犯,我說不定已經把你的萱兒找回來了……”
堂上的眾人把這話聽得真切,一個個都變了臉色。我跟聶明燁的事情西地早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他剛娶了李家大小姐,正值敏感時期,立刻有人轉移了話題,“將軍還是快把密報給這個小兄弟看看吧。”
我拿過羊皮紙,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出這題的居然是個算術的高手,難怪這些人都束手無策。四元一次方程式,放眼這天下,能解的估計也就我跟這個出題的人了。我保留了前生的記憶,是以這不算本事,而在當時當下生活的這個人,居然能出這麼難的題目,定是天縱之資質。
這題目讓我覺得有些古怪,但方程式很快就被我解了出來,四個數字,風馬牛不相及。把答案公佈了以後,滿堂的人都不信,都說是錯解,要把我轟出去。我自己也很奇怪,既然是難題,一定暗藏很重要的玄機,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出這麼奇怪的數字。
士兵已經上前來拉我,我的腦子在迅速地轉動著,那題目中的人物景象好像都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