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刀!
揮刀!!
揮刀!!!
一刀再一刀。
一刀接一刀。
刀刀相續弧弧相銜,連綿不絕。
面面俱到角角兼顧,無所遺漏。
更在遁影訣加持下,腕臂飛舞混作殘影,令人眼花繚亂,乍看之下便似寵渡從始至終裹在一層血刃當中。
卻說那血力與刀上自有魔意相融相生,乃成血煞;加之“道高三尺”十倍增益,所蘊威能之可怖,縱是各大頭領也要暫避其鋒,又豈是區區採煉獸妖堪受?
嗚嗚嗷嗷!每踏一步都伴隨著妖兵此起彼伏的哀嚎。
叮叮噹噹!每揮一刀,必有斷兵裂甲的聲音緊跟著迴盪。
沿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重重妖圍就此被直接殺穿,寵渡一騎絕塵遁入山林不見。
而此時兩側距離稍遠的妖兵猶自不明所以,直至未被採集的點數光團循著感應追著寵渡隱入林中,這才紛紛回過神來,忽閃著或大或小的眸子面面相覷:貌似人……跑了?!
這般重圍,那人族蟲子如何出得去?
恥辱!
簡直潑天之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吵吵著就要追,忽察一陣玄妙的元氣律動掠過全場,妖兵循息舉目,遙見天邊那道沉寂已久的赤紅壁壘上流光閃爍,——與其早前剛出現的時候一模一樣。
——正是毒圈再臨!
妖兵隊伍裡頓起騷動,幸好外圍頭領見機得快,才避免了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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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們隨我走。”
“孩兒們跟上。”
“保持陣列莫亂陣腳。”
各路頭領與妖將一馬當先,循著光點尾跡往林深處急奔。妖兵見有了去向,也不似那般六神無主,當即後軍變前軍爭相逃竄。
光點追寵渡。
妖將追光點。
妖兵追妖將。
這一通風塵僕僕熱火朝天,好像最前面的“紅皮猴”才是妖怪頭子似的。
就在妖兵近乎散盡之際,藏匿既久的司徒奮從某處隱秘的角落裡探出身來,不緊不慢來到那片狼籍的戰場。
地面猶存三分暗紅,司徒奮將血土在指尖捻了捻,察覺到其中那縷若有若無的殘息,面色凜然喃喃自語道:“……非止上回刀意,另有一抹不同……
“新刀式麼?……
“好在來看過,不然又防不勝防……”
“哼!這賊子慣能藏拙,若尋隙使些旁門左道,免不了節外生枝。”司徒奮切齒暗惱,“此番務求趁其不備一擊即中,切莫與他喘息之機。”
若是以前,——還只是歸元高手那會兒,他司徒奮斷不敢如此成竹在胸;但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尤其經水月洞天一役後,司徒長老自認今非昔比,若能時機抓得好,重創寵渡不在話下。
眼下猜想得證,司徒奮心中有數,將行之際卻見一團寶光低空飛掠。
司徒奮定睛細辨,暗道:“竟然是她。”轉念一想,正可趁機探探別處情形以便未雨綢繆,於是高聲招呼,道:“風仙子別來無恙?貧道這廂稽首了。”
“司徒道友。”風疏雨須臾抵近。
“多年前有緣一晤,不意仙子今還記得貧道朽貌。”司徒奮笑道,“實吾三生之幸。”
“道友言重。”風疏雨遲疑片刻,“道友這般模樣,莫非為大妖所傷?”
“此事說來話長,容後閒敘如何?”
“亦可。”
“不知仙子此來……”
“尋妖。”
“定要探個仔細,以防我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