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那桌子旁早就坐滿了人。
她將裝滿食物的托盤放在一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空位置旁,趕緊來到那隻桌旁找放在椅子上的東西。
桌子旁那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妖嬈的女人,正穿著短裙露著大腿,看她過來眼神中是鄙夷的——以為她的穿著。
她很有禮貌的問著對方可知道她放在椅子上的東西,只見那個女子有絲不耐煩的用手一指窗臺。
石若君趕緊走到窗臺旁,正看見窗子下面幾隻貝殼悽慘的躺在那裡苟延殘喘,項鍊已經散開,只有一副手鍊還算完好,花環也被蹂躪得只剩下可憐的幾隻。
她從沒說過她不會發怒,她只說過她不容易發怒。不過這次那個女的算是惹到她了。
她走過去,要跟她理論,卻突然看到那女子正朝遠處一個男子招手,那男子竟然是自己的丈夫,時雲飛!
這個到處留情的花心大蘿蔔,她詛咒他,她真的要詛咒他。
那個男人走到那個女的身旁低下頭去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看得出昨天他丈夫把體力消耗在對方身上不少,她只覺得虛偽得想吐。
轉身離開餐廳,連早飯都沒吃就直接跑下樓去找那些被人當垃圾一般扔下樓去的小禮物。
她只搶回來一件,一隻貝殼手鍊。其他的都散了、碎了、再也找不回原本的樣子了。
她很生氣,氣那個漂亮的女人;東西可能做的粗糙廉價,但心意才最重要。
本來想去找她理論的,可是看到那個漂亮女人跟自己名義上的老公在一起,她反倒氣都氣不起來了。
反正他們兩人湊到一起挺登對的,都不配擁有那麼美好的東西。
撿回一條手鍊也應該算不幸中的萬幸吧。反正,跟他們那種人生氣簡直就是自虐。
估計他們已經吃過早飯了,她才重新進入餐廳;她壓根不想碰到他們,她也是有脾氣懂得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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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期她早上起來發會呆的習慣都沒有變過。既然已經成為習慣,那就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她,除了前兩天那個女人破壞過她的心情之外,她其實過的很舒服,或者說無論她走到哪她能過得舒心,屬於適應性良好的一類品種。
反觀他,倒是越來越奇怪。
對,她就是覺得他奇怪,她發現除了第一天他回來的比較晚之外他幾乎每天都是跟她一腳前一腳後的回到房間。
他,做起乖寶寶?
她,有點不相信。
別怪她對他有成見,而是,習慣這個東西有的時候是個好東西,而有的時候則相反。而他的習慣絕對不會是好改的習慣。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指望他做個乖寶寶,甚至還巴不得還是做他的壞男孩,也比眼下這種情況來得妙。
他,和她,四目相對,相對亦無言。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大眼瞪小眼,瞪完了還不算,還得揣測一番再用眼神回瞪回去。
看,多高難!?
他們的眼神原來在空中玩雜技來著,一個沒留神就會掉下來弄個死無全屍就得不償失了。
最後,她實在是瞪不過他,於是乾脆敗下陣來,轉個身來到桌子旁,將她隨身帶的筆記型電腦拿了出來。熟練的操作,開機,連線網路,玩遊戲,不看他總不會有問題了吧?!
結果,問題更嚴重。
那個她應該稱呼為老公的人又走到她身後,彎身將手扶在椅背上,而另一隻手則支撐在桌子上,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他撥出的氣流熱熱的,還帶著好聞的薄荷香。
她一皺眉:不習慣。
平日裡的他應該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