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
不過,她承認,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只是她覺得奇怪,如果一個男人可以如此適合這種清冽的薄荷香,那麼他的氣質和作風就應該是清爽宜人的;而事實是他的氣質很清爽,但他的作風和行為實在是離清爽有點遠。
本來,她不喜歡他;如今,她發現她更加不喜歡他。
是的,沒有辦法讓她喜歡,他的行為和氣質簡直就是在割裂這個世間最美好和最醜惡的東西,太過複雜。
而她的人是非常簡單的,簡單的人都討厭複雜的東西。
而他,就是複雜的。
正是她討厭的那類人。
而他們之間,仍是一人睡沙發一人睡床,她不想改變,尤其物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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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這種討厭的行為竟然還貫穿在整個蜜月旅行期間剩餘的時間裡。
她真的不在乎他是不是陪在她身邊,甚至希望他能放她一刻哪怕半刻的自由才好。
可他倒好,好象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嚴重妨礙到別人(其實就是她),只是憑著自己的高興。
就如同眼前的情形。
她把電腦搬到了沙灘上,一塊蘭色的大傘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品著夏威夷島上特製的水果飲,顏色是漂亮的深粉紅,放在陽光、沙灘和碧海藍天之中很有美感。
她就躺在一張大大的椅子上看著大海,吹著海風,品著水果飲,上著網,不時的還要敲打幾下鍵盤。
看看,多愜意!
可他呢?偏是看不得她愜意的,本來是在海水裡玩浮潛的,可現在卻突然放棄海邊那個直朝他拋媚眼的金髮美人而跑到她身邊來,就坐在她的躺椅旁邊的沙灘上,拿著一管防曬油,一副很合理合法的模樣尋求她的幫助。
她拿起那杯飲料,很想當她沒看到;他卻橫空奪了過去,如同幾輩子沒見過水的駱駝似的將那杯水果飲喝了個一乾二淨,連點渣滓都沒給她剩下。
成功的奪回她對他的關注,然後他就拿出那管防曬油塞在她手裡。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總有那麼點強迫中獎的意思在裡頭,而他,就彷彿是那個惡劣的推銷員。
他轉過身去趴好,而她則眼睛瞄著電腦螢幕,看到粉紅團團和木魚正打得厲害,簡直要笑噴出來;手上隨便抹了點就朝他身上塗去,而注意力還在電腦上面。
他,何等聰明,不必回頭也知道她在幹什麼;眯縫著眼睛想了半天,琢磨著是不是自己的魅力減退了?不對呀,剛才游泳的時候還有個金髮妞朝自己拋媚眼呢,怎麼自己的魅力到了這個蠢女人這就派不上用場了呢?他想了好久都沒想出個結論來。
有些事情其實很奇怪,你越是不想就越是不會去在意,而一旦想起來就非要弄清楚搞明白不可。而且想的越多就越在意。
想,說明你在意了。
可是,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懂的;而她,更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尤其是對他曾經認真的想過她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知道了也會當做沒這回事一般過去。劣根性擺在那兒呢!讓她如何能對他的在意認真起來?那是不可能的!
她手上帶著一隻漂亮的貝殼裝飾的手鍊,做工有點粗糙,磨在他的後背上卻有點舒服和異樣的感覺。再加上她心不在焉的左一下右一下的亂抹、亂塗,突然他覺得渾身不對勁。
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他太熟悉了;每次只要有這種不對勁就會去找個看得上眼的女人解決一下。可是……關鍵而讓他震驚的問題就在這裡:他怎麼能讓她帶出那種感覺來?這,太奇怪了!
按下那種衝動,仔細回想自己,可以肯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