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連城就回了宮,花似玉覺得很遺憾:“這下沒人開詩會了。”
陸萱不解:“京裡其他人不開嗎?”
“其他的詩會影響力哪有連郎主的大,連郎主美貌冠絕西波,能參加他詩會的人,各個都不簡單。”花似玉隨即神秘兮兮地湊過來,“阿萱,聽說你和連郎主之前就認識了?”
“是啊。”
“陛下之後就把他帶進宮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花似玉哂笑:“我這位堂姐,最喜歡的就是征服有難度的東西,連郎主進宮後就沒動靜了吧,那是因為陛下覺得沒趣了。如今他鬧這麼一出,京里人人都知道了連郎主的名字,陛下自然重新燃起了興趣,這個男人……”花似玉咂舌,“不簡單……”
好吧,原來是一箭雙鵰。
陸萱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還有後續。
那天晚上,陸萱和司則早早睡下了。
陸萱白日和花似玉在錦繡樓喝了大半天的酒,累的不行。半夜裡下起了一場雨,雨滴嘩啦啦的打在窗子上,陸萱半夢半醒間,想起西廂的窗戶沒關。但她實在是太累了,掙扎了半晌,還是睡了過去。司則大概會去關吧……
司則也是夜半被雨聲吵醒,以前在汀蘭院做奴隸時,經常夜裡被人叫起來喊去幹活,司則已經形成了睡得很淺的習慣。
漆黑的夜裡,天幕上劃過道道閃電。司則想起西廂的窗子沒關,遂舉著燭臺去關窗。陸萱的房間挨著西廂,司則則住在房子的另一頭。他一面走,一面仔細檢查著其他的窗戶,都關的好好的。
路過陸萱的房間,裡面靜悄悄的。應該睡的很熟吧,司則知道陸萱今天累的很。吃晚飯時,陸萱抱怨著花似玉總是拉她去喝酒,其實她自己也很高興啊。他想到陸萱說話時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裡就泛過一絲甜意。
轟隆一聲,一個炸雷響起。隨即,一連串的電光雷鳴,震得房子似乎都在微微抖動。閃動的白光間,司則突然看見,有黑影出現在了窗外,倏忽一閃,就竄到了陸萱的房間裡。
司則大驚失色,他慌忙推開陸萱的房門,一個黑衣人正站在陸萱窗前,手裡舉著把鋒利的長刀。
“住手!”司則大喝,猛地向那個黑衣人撲去。
那人沒有預料到會被發現,匆忙持刀砍向司則。司則側身閃過,他衝到陸萱床前,用身體擋在陸萱和那個黑衣人之間。
“找死!”黑衣人斜刺裡一刀遞出,穿過了司則身體間的空隙,直取陸萱的頭顱。
陸萱頭痛的厲害,依稀間聽到了司則和一個陌生人的呼喝聲:“司則,怎麼了……”她竭力睜開眼睛,只見一把雪亮的長刀遞到眼前,陸萱還沒反應過來,就要刺進她的腦袋。
“阿萱!小心!”司則奮力往前,噗嗤一聲,刀尖刺破皮肉,穿過了胸膛。
“司則!”陸萱瞬間清醒,她一手扶住司則,兜頭一掌,擊在了那黑衣人的面門,黑衣人悶哼一聲,倒地不起。“司則,你怎麼樣了?”她連忙檢視司則的傷勢。
那一刀正中司則心臟,鮮血噴湧而出,不過片刻,就染紅了他的半邊身體。
“司則,沒事,我去給你找藥。”陸萱又急又恨,她記得包裡還有之前任務兌換的藥品,具有治癒一切外傷的功效。
司則急促地喘息著,他躺在陸萱的懷裡……
神經再次揪緊了,心跳的飛快。
不是因為傷口,而是,她正抱著自己啊。她焦急地看著自己,為自己擔憂著急。
“為什麼要為我擋那一刀,你根本就沒有自保的力量……”陸萱望著司則蒼白的面色,早知道會出這種事,她絕不會和花似玉出去喝酒。
因為我願意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