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去,扶公子起來!”
身旁的兩個小奴沒動,管家恨的一把給了其中一個響亮的大耳光,這一聲倒將林晚秋驚醒了,他怔愣著看著林夕蘭等人,那個小奴被扇了連忙喏喏的與另外一個上前扶林晚秋,林晚秋如同木偶般被兩個家奴扶到了一邊,他雙瞳渙散,毫無焦距的茫然看著周遭的一切。
衙役手裡拎著砍刀枷鎖,後面跟著手拎木箱子的仵作,六個衙役裝備齊全的走進林府後院,夕蘭沒和官府的人打過交道,自然不知道朝日國衙役的辦事能力,對於這樣的出場倒也沒多想,而晏陽天卻更加狐疑了,官府的人什麼時候這麼敬業了?
衙役來到夕蘭面前,管家直接忽略林晚秋,喧賓奪主的將夕蘭推了出去,道:“這是我家公子的族親,林夕公子,我家公子受了刺激,官爺有什麼吩咐只管與老奴說,自有表少爺做主。”
【194】鋃鐺入獄
耶?她這家親戚成了真當家了?夕蘭訕訕抿了抿嘴角,對那領頭的衙役輕點了點頭,算是見過禮,也算是同意林府管家的說法。
衙役對著夕蘭抱了抱拳,面上倒也顯得幾分威武,道:“有人向縣衙大人報案說林府發生命案,我等奉命調查取證,還請林公子配合!”
夕蘭沒意見的再次點了點頭,林管家更是無異議的吩咐家奴讓出一條道來讓官差辦案。
麗南郡縣衙就坐落在金通村,所以官差來的如此及時並不稀奇,衙役辦案傢伙什帶的齊全也是無可厚非的事,這也是夕蘭之前沒有任何懷疑的原因,可現在,對這一切夕蘭不得不產生質疑,那六名衙役看似無意卻迅速而嚴實的將林晚秋包圍了起來,其中一名仵作驗屍的速度超過現代的法醫,左翻右看沒兩下就站直了身子,對著領頭的衙役耳語了幾句,收拾木箱完活。
後那個領頭的轉身問夕蘭,“之前都誰與死者接觸過?”
夕蘭眯了眯眼睛,不由的勾起一道輕蔑的笑,回道:“滿席賓客都曾與死者飲酒。”
領頭的衙役一愣,顯然沒料到這個林府的表親還是個牙尖嘴利的硬茬,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哼道:“本差問的是曾與死者有過親密接觸的人。”
楦親密接觸的人?她還想知道呢?抿著唇搖了搖頭。
管家也跟著搖頭,道:“青蓮公子一直陪在我家公子身邊與眾賓朋飲酒,不曾與誰接觸過密。”
就見那仵作像是想到什麼,這會兒又不與領頭的衙役耳語了,反而大聲道:“死者身中劇毒而亡,小人要驗酒!”
事情就在這一刻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轉變,一眾人嘩啦啦的回到前廳,仵作挨個罈子驗起酒來,上百桌的酒宴,就算只驗青蓮碰過的酒罈子,一時下來也要驗好一會兒,哪知那仵作只驗了酒盞和一個酒罈子,忽然神色一變,轉身對領頭衙役稟告道:“頭,這酒罈口上抹了梅紅粉。”
領頭衙役一聽,當下喝道:“這壇酒經過誰的手?”
管家一聽梅紅粉早就嚇得兩腿打顫,渾身直冒冷汗,誰不知道梅紅粉是劇毒的毒藥,這……這是哪個天殺的乾的事喲!腳上打著轉的湊上前去,應道:“是……是來福。”
來福?那個領著夕蘭走進迴廊就往回跑的小奴?果然是那小奴,來福一身青衣打扮,茫然失措的被人拽到了人前,夕蘭眼見這孩子滿眼的緊張與害怕,卻不見一絲慌亂,看來這梅紅粉不是來福下的。
那衙役只問了句這是不是他遞給死者的酒罈子,那小奴剛剛被管家叫去池塘鉤蓮藕,青蓮公子死了他還不知道,一聽說什麼死者,愣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待好不容易聽懂青蓮公子死了,他竟哇哇大哭起來,衙役不耐的直接將枷鎖覆上,拿著屍身、人證、物證打道回衙門交差。
夕蘭知道官差只負責拿人,審案不在這些人的職權範圍,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