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阻攔,只待這些人走了,又命管家遣散家奴,這才去看林晚秋,林晚秋剛剛洗了一個熱水澡,滿頭溼漉漉的呆坐在書房,晏陽天為他把脈,說是驚嚇過度。
夕蘭又吩咐管家去請郎中,誰知管家只去了一會兒,便又急衝衝的跑了回來,連書房的門都沒敲,直接跌了進來,趴在地上恐慌道:“衙役封了門,說咱們府是命案現場,府裡的人均有嫌疑,現在是裡不出外不進!”
林晚秋是林家六兒郎,祖業在麗南郡,林晚秋為了做生意方便也是喜歡金通村,所以在金通村另置了宅子,而現在,夕蘭和晏陽天就被困在林晚秋的私宅裡,成了‘裡不出外不進’其中的一員,林府上下在彷徨不安中熬到了天亮,又從揣測熱議中熬到了晚上,時近酉時,距離青蓮慘死正好一個晝夜,林府又迎來了面目森冷的縣衙官差。
衙役們進入後園二話不說直接到了林晚秋的臥室外,鐵鏈子一晃,領頭的衙役‘譁’的抖出一張文書,大聲喝道:“奉命拘拿嫌犯林晚秋回衙門受審。”
看著黝黑的鐵鏈子套在了林晚秋道脖子上,像勒死狗似的往外拖,夕蘭心中一駭,邁步上前擋住了去路,“為何拘拿林公子,您總要有個說法吧!”然後將一錠金子塞到那衙役手裡。
那衙役拿眼一掃,一見是黃燦燦的金子,眼中閃過一抹貪婪,臉上厲色稍霽,低聲道:“那喚來福的小奴供說酒罈子是泥封的,敲開封印的是林晚秋。”
“眾目睽睽之下如何將梅紅粉漫在壇口?另外,殺人總要有動機,林晚秋如此深愛青蓮,怎麼可能加害他?這……這不大可能吧!”如果這是一場蓄謀誣陷的戲碼,夕蘭現在已經有些信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加害林晚秋、青藍二人。
衙役嘿嘿一笑,小眼睛閃過一道精光,手指捏了捏,夕蘭會意,連忙又遞上一錠金子,衙役笑著將金子放進懷裡,道:“林表少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林晚秋雖愛慕青蓮,殊不知這青蓮愛的卻是有夫之婦——柳玉兒,若不是林晚秋橫加阻攔,青蓮早在一年前就嫁給柳玉兒了,這件事只有林晚秋的深交的幾個公子知道,林晚秋曾與他們說,得不到青蓮也要毀掉他,絕不能讓他隨了別人,青蓮贖身後修書與那柳玉兒,顯然是對林晚秋虛與委蛇,林晚秋知曉後痛下殺手,林表少爺……您說,這不就是殺人動機嗎?本差勸你別管這件事,免得惹火燒身!”衙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可這小的只有她一個人聽到的聲音卻如炸雷般轟的她腦袋嗡嗡作響。
晏陽天側身站在夕蘭身邊冷眼看著,衙役的話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他見夕蘭一臉困惑,戲謔道:“連死屍都不怕的人也有怕的事情嗎?”
“嗯?”夕蘭奇怪的看向晏陽天,想了想,‘噗嗤’苦笑,道:“死人是這個世上最不需要害怕的,活著的人才可怕!”
【195】脫離師門
林晚秋被下了大牢,林夕蘭這才算是出了林府這牢籠,與晏陽天回客棧,在客棧門口,正與嶽熙碰了個正著,三人匆匆上了二層臥房,樓魏楓早就在房間候了多時。
夕蘭一仰頭倒在了床上,‘嘩啦’將羅帳撂下了,隔著雪白的細紗羅帳就見嶽熙和魏楓面對面的坐在了桌案旁,晏陽天雙臂端在胸前,身子靠著視窗向下街上望去。
“說說各自得到的情報!”夕蘭懶洋洋的嘟囔了一句,手託著臉頰,半側著身子問道。
嶽熙伸出手,手上戴著銀質手鍊,指環連著銀鏈子,上面綴有碧綠的寶石,面色深沉的望著,好像能從綠離啼裡看出什麼,思慮片刻道:“青蓮中的確實是梅紅粉,不過是不是來源於酒罈口就不好說了,那個柳玉兒有意娶青蓮這件事,我查到的結果與衙役說的正好相反,柳玉兒想娶,青蓮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