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笑了起來。
莊千棠已經上場,他們那隊的教頭悅離也和慕容令一樣,已經來到高臺正面,坐在慕容垂的身側。他聽聞此言,也不禁笑了笑,對慕容垂另一側的慕容令道:“你這個隊員還真有趣。”
比試正要開始,突然,容樓舉起手示意,向臺上的教頭道:“弟子手中之劍不趁手,能不能重選一種兵器來比試?”
臺下一陣譁然,臨陣換兵器,那正是應了一句古話“臨陣磨槍”,簡直像開玩笑一樣。
悅離皺眉道:“搞什麼名堂,‘臨陣換槍’?這似乎不合比試規矩吧。”
慕容令似是想幫容樓說些什麼,可是想想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說實話,此刻他也完全摸不到容樓肚子裡打著什麼算盤,想幫他也無從幫起。
慕容垂側頭看了慕容令一眼,見他一臉茫然,知道容樓這大異於常人的舉動不是自己這位愛子的安排。他略一思索,眼中異光閃動,揮手做了個同意的手勢。
臺上教頭正有些迷惑,不知道該不該同意容樓的要求,見到了慕容垂的手勢,當下應允。
只見容樓把劍遞給己方的隊友,來到兵器架前,先拿起一對四稜金裝鐧,揮舞了兩下又放回架中。他又拾起一柄九環金背大砍刀,掂量掂量,似乎還是不合適,也放了回去。他來回走了兩圈,最後拿起角落中一對八稜梅花亮銀錘,掂了掂,倒還趁手,便選定了雙錘,回到臺中。
悅離看的容樓的舉動直搖頭,對慕容令道:“你這個隊員在幹什麼?看架勢似乎他也不擅長用錘吧。”
慕容垂也側頭看慕容令,似是也在等他的回答。
悅離的言語有些無禮,慕容令本來心中有些不快,本不太願意搭理他,只是父親大人也看著自己,自然不能不理不睬,於是皺了皺眉毛,道:“容樓基本上無論什麼兵器拿上手練上一兩回便如常人練了幾年般的純熟,是以十八般兵刃樣樣都能使得。不過平素裡還是以刀劍為主,並不擅長亮銀錘這樣的重兵器。”
悅離冷笑一下,道:“嘿嘿,如果他是懼怕莊千棠的戟刀沉重,就異想天開地想用重兵器來應對,這也未免太天真了。”
慕容垂表情冷峻,目光投向場中手持雙錘的容樓,口中緩緩道:“此子的行為舉動內含深意,大不簡單。我們好好看看吧,也許還有值得我們學習的東西。”說道這裡,慕容垂看了看左右的慕容令和悅離,繼續道:“丈夫未可輕年少,不要因為他們年紀尚小就輕視了他們。”
此時也坐在一旁的慕容垂的另一個兒子慕容麟介面道:“是呀,父親大人十三歲便身為一軍主帥馳騁沙場了。。。。。。”
未等他話說完,慕容垂便狠狠瞪了他一眼,下面半截也就被他吞回肚子裡去了。慕容麟這記馬屁卻拍到馬腿上。
看容樓一翻裝腔作勢的舉動,莊千棠縱使風度再好,心中也難免好生不快。待容樓站定,開戰的鑼聲一響,他便不再客氣,戟刀一揮而出,直刺容樓胸前。
高手相搏,這類招式本是作試探之用,一般都是虛招。只是莊千棠這一記刺出,只聽”嗤”的一聲,勁氣縱橫,竟是力道貫穿戟身,上手就是重手實招,似乎完全不把容樓放在眼裡。上來就出重手雖然看起來兇猛,實際上由於沒有摸清敵手的底細,其實反而很容易遭到對手的反攻,只是容樓也怪,手中雖然選了一對銀錘,單隻重量就達到了十二斤之多,卻似不敢和莊千棠對攻,竟然只是展開小巧身法遊鬥,實在迫不得已時才利用雙錘格擋。二人交手才十餘招,場中盡是莊千棠戟刀上發出的勁氣風聲,容樓手中的雙錘卻聽不到一絲聲響,場面上怪異之極。
慕容垂一邊關注場中戰況,一邊留意身邊的幾人。只見慕容麟滿臉不解,悅離眼中透著迷茫,慕容令卻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中戰況,時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