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俊真把慕容垂也套進去的時候再介入處理。因為,他對五弟慕容垂的軍事才能十分看中,知道目前燕國中無人能出其右。現在這樣的多事戰亂之秋,似吳王這樣的人才確是燕國的中流砥柱。只要他沒有謀反叛國之舉,慕容恪就是賭上腦袋也是要把他保下來的。
大婚後十幾天過去了,可足渾檎到目前為止都沒能見上新郎一面。大婚那夜,她的心上人沒有進洞房來見她,留下她一個人呆在空落落的房間裡垂淚對紅燭。緊接著第二天一早慕容垂就搬至軍營中住下再也沒有回過吳王府。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對一個新婚妻子而言。開始的幾天,她理解他的喪妻之痛,知道他需要時間來平復;接下來的幾天她很煩燥,只想著要親眼見到他,親口安慰他,她想告訴他段洛能為他做到的她也可以,而且會比她做的更好。她幾次到軍營中去尋他,卻被王府中的家僕趕去勸了回來;再後來,她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個男人和自己一樣,心裡也只能容得下一個女人,即使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雖然慕容評請的人並不算多,不過三天三夜的大宴中途不能停歇,自然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輪番上陣,他的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這次的大宴就設在上庸王府的後院,院子正中留出了一片空地作為歌舞雜耍的場所,六桌酒席圍著那塊空地圍成一圈。
慕容沖和容樓一左一右跟著慕容恪剛踏進了上庸王府的大門,立刻就有家僕上前招呼,將他們引至後院。進了後院,慕容恪一眼就瞧見主桌上坐著面無表情,一臉肅穆的慕容垂,不由一陣憐惜,心道:他還是來了。
慕容評一臉笑盈盈地疾步迎上來,拱手道:“大司馬能應約前來,我這府上真是蓬篳生輝啊。”
慕容恪回道:“哪裡,哪裡。”
慕容評的目光繼而又落在慕容恪身後跟著的慕容衝身上,於是側過半步移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道:“侄孫也跟著來了?你是越來越一表人才了,現在不該叫你小鳳凰,應該稱呼中山王了。”
慕容衝搖頭微笑道:“叔爺客氣。”
容樓向上庸王施了一禮。慕容評微微頷首,雖然表面上也稱讚了他幾句,心中卻對這漢人模樣的俊挺青年有了些戒備。而後慕容評又去招呼陸續前來的其他文武官員及他們的隨從。
離宴會開始還有段時間,人卻都已基本到齊。收到請柬的正主們被安排在兩張主桌落定,開始了寒暄聊天。而他們帶來的隨從大多是年青人,耐得住寂寞的少,都成群結隊地在這王府中游園觀賞,等著開宴。
慕容衝拉著容樓正指給他看上庸王種的花花草草。
“七皇子!容賢弟!”
聽得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兩人一起回頭,便看見紅袍會的賀蘭鋒、伊方卓和丘默向他們走來。
慕容衝笑道:“你們是跟隨三位大人一起來的?”
賀蘭鋒道:“是啊。”
丘默笑道:“有白吃白喝的大餐不用我爹叫我,我也不能錯過。”
伊方卓只笑了笑,他一向話不多。
慕容衝向他們的左右看了看,象是在尋找什麼人,嘻笑道:“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樣的熱鬧她居然沒有跟來?”
容樓介面道:“你說賀蘭雪?”
慕容衝訝然道:“虧你還記得她?”
容樓笑道:“那麼特別的女子想忘記也不容易。”
聽到“賀蘭雪”的名字,伊方卓那張和善的臉騰得就紅了。
丘默看在眼裡,哈哈大笑,道:“伊兄,我發現你越來越象大姑娘了。”
伊方卓似乎想要辯解,可是憋了半天只憋出了個“滾!”字。
賀蘭鋒用手在丘默腦門上彈了一下,雖然未真的用上力氣,卻也把個不諳武功的青年痛得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