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打聽,守門的一位年長家僕已經苦著臉迎上來施了一禮道:“公主又是來尋我們家夫人的?”
慕容瀠點了點頭。
年長家僕傾刻間老淚縱橫,哭訴道:“我們家夫人幾天前就已經被押進大牢去了。。。。。。夫人雖性情剛烈,待我們這些下人卻是極好,沒想到莫名奇妙就被扣了個施巫蠱咒皇后的罪名。。。。。。”
巫蠱就是以桐木製作小偶人,上面寫上被詛咒者的名字、生辰八字等,然後施以魔法和詛咒,將其埋放到被詛咒者的住處或近旁。行此術者相信,經過這樣的魔法,被詛咒者的靈魂就可以被控制或攝取,也可以讓被詛咒者遭受災難。因為所有人都相信它的危害性極大,施法又極其簡單、隱蔽,所以大燕例律中明文規定施巫蠱即為死罪,更何況現在段洛和高弼被告的是對當今一國之母的皇后可足渾楟施巫蠱。這樣的重罪就算尚未定罪,也是要收監查問,直到事情弄清楚了才能算完的。
慕容瀠腦中“轟隆”一聲,彷彿乍了一記驚雷。一陣驚怕過後,她定了定神,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那天在小姨房門口聽到母后和小姨的那段對話。。。。。。
‘不會的,叔母不是這樣的人,似她那般知書達理的女子怎麼會沾上巫蠱?不可能!’她心裡有個聲音在嘶喊。
回宮的路上她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到底哪裡有問題她也想不明白。這段日子母后也的確是生了莫名的怪病,難道叔母真的和母后的這場怪病有關?
她心中堵的慌,就想找個人好好把一切都傾吐出來。
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容樓。
慕容瀠在大司馬府裡卻未瞧見容樓,倒是慕容衝笑著迎了上來,道:“姐,你來是有事還是找我學武?”
慕容瀠心中猶豫著也想問問這個平素裡最有辦法的弟弟的意見,但是又顧及目前此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想是尚未定罪,過多提及怕是不妥當,躊躇間面露苦惱犯難之色。
慕容衝瞧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古怪,於是道:“凡事別憋在心裡,說出來會好很多。你若是為母后的病情擔心,就大可不必了。”
慕容瀠訝然道:“為何?”
慕容衝竊笑道:“告訴你可以。不過你不要說與別人聽。”
慕容瀠連忙用力點了點頭。
慕容衝接著道:”我幾次探病不成,前些日子就偷偷夜闖了母后的寢宮。雖然只是瞥見她面罩薄紗,不過透過薄紗隱約也能看出她的容貌依舊,沒什麼大的變化,所以你不用為這個擔心。”
聽他這麼一說,慕容瀠心中更是疑竇重生,皺眉道:“那她為何說自己容顏盡毀,讓大家擔驚受怕?”
慕容衝笑道:“女人嘛,應該還是心病的原因居多吧。”
慕容瀠急忙搖頭否定道:“若是因為她的心病而導致吳王夫人入獄,那。。。。。。”話一出口,她不免有些後悔。
慕容沖淡淡道:“其實那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慕容瀠焦急道:“段夫人待我很好,我不能看著她蒙受不白之冤,鳳凰,你說我該怎麼做?”
慕容衝正色道:“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慕容瀠聽言呆了一呆,道:“沒想到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鳳凰也會怕被此事牽連?”而後,她將那日偶然聽到的可足渾檎和皇后的爭執內容告訴了慕容衝,又道:“我總隱隱覺得這事和小姨要嫁垂叔的事有些關聯。你若不敢管,我找二哥去。”
慕容衝沉默片刻,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你本不該告訴我,那是小姨的私事。另外,你若是去找二哥,他給你的答案也只會是這樣。目前的狀況搞不好連吳王都難以全身而退,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慕容瀠憤然之心頓生,道:“靜觀其變?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