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慕容衝背過身去,道:“這不是冷不冷血的問題,而是立場的問題。試問你我為人子女的難道能夠背棄父王母后完全站在吳王夫人一邊?”
慕容瀠疑道:“這事和父王有什麼相干?”
慕容衝不禁暗自嗤笑一聲,笑她這個做姐姐實在是無知,解釋道:“父王與垂叔不合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若是沒有父王從旁授意,目前還沒有定罪的前提下,有誰敢去吳王府拿吳王夫人下獄拷問?”
慕容瀠驚道:“怎,怎麼會。。。。。。”
慕容衝沉聲道:“若是我猜的不錯,一旦吳王夫人或者高弼招供出始作俑者是吳王,他們是受吳王指使的話。。。。。。恪叔也保不住他。”
一邊是至親的父母,一邊是待自己很好的叔母,慕容瀠一陣糾結,道:“難道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叔母在獄中受罪吃苦?”
慕容衝回過身,一臉恬淡,道:“我最近一有時間就去‘磨劍堂’看書。其實你也可以和我一樣只關心該關心的事情,對其他的不聽,不看就好。”
慕容瀠拼命搖頭道:“我不懂,我真的不懂,父王為什麼要那樣?為什麼什麼事都要針對垂叔?母后又為什麼就容不下一個段洛?”
慕容衝冷哼一聲,道:“你又怎知錯的是父王母后?你連父王都看不清,又如何看得清垂叔?你又怎麼知道若不是父王處處針對他,壓制他,也許他在朝中的人脈、威信早已不可估量;他手中所握兵權也許已是現在的百倍千倍。那樣的話,父王的江山基業豈不是要任別人宰割?”
他頓了頓,又道:“‘美貌’,從來就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自信的源泉,別人覺得她美不美並不重要,她自己的感覺才最重要。現在的母后即便是全國第一的美貌,卻感覺容顏盡毀到不願見人,你又怎知母后的心病不是因為段氏真的對她下巫蠱所至?”
慕容瀠目光遊離,一臉失望道:“我有時候都不知道看到的哪一個‘你’才是真正的‘你’?這樣的事你居然還可以這麼理智,吳王夫婦也算是我們的親人,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你怎麼能不管?”
慕容衝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道:“你看到的每一個‘我’都是真正的‘我’。從古至今,自相殘殺的事時刻都有發生,不是有人管了就能消除的。我能做到的僅僅是努力不讓自己被殺,也要保護姐姐你一輩子!”
慕容瀠心中一陣起伏,原來當年那個老是讓自己擔心、處處費力照顧的弟弟早已長得比自己高大了許多,心思也不再能是自己可以揣摩的了。
她沒有回答他,只嘆了口氣,便離開慕容衝,直奔大司馬府的大門而去。
第十三章
容樓低頭剛踏進大門,便撞上了一臉惆悵著直奔出來的慕容瀠。兩人一個低頭邁步,一個心不在焉,結結實實地撞了個滿懷。容樓倒沒什麼,慕容瀠卻被撞得跌倒在地。倒地後,也不見她起來,順勢就地而坐,抱著雙膝“嚶嚶”地哭了。
容樓嚇了一跳,以為撞傷了她,連忙在她身邊蹲下,關切道:“哪裡受傷了?我揹你去找醫官。”
其實慕容瀠此刻的哭泣並非因為摔倒吃痛,而是由於眼見叔母一家身陷危機,自己卻左右為難、無能為力。那種對親生父母痛徹心肺的埋怨和對這件事無計可施的失落本已令她彷彿窒息一般難受,卻藉著和容樓的這一撞之痛象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流淚不止起來。
容樓見她並不答話,只一味哭泣落淚,心中也不免慌亂,情急之下一把將她攬至背上揹著,反身出了大門準備去找醫官。
“容樓,你,你帶我尋個安靜的地方去。”背上的人抽噎道。
容樓搖頭皺眉道:“我不放心你的傷,先去診治一下再說。”
若在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