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柒點頭如搗蒜,“太奇怪了!他既沒有明琅公子溫和,又沒有不男不女好看……”倒出一堆藥丸,挑出幾顆來,喂進節南嘴裡,“算了,你覺著好就好。師父說,喜歡誰都是自己的事。九公子聰明,有夠壞,要是你多勾引勾引,讓他反過來對你死心塌地,那就不虧……”
小柒突然驚恐盯住節南的右腕,“為什麼會這樣?”
節南嚼著藥丸低眼一看,腕上浮起數道墨黑經脈,半晌淡道,“赤朱呈黑年無命,臭小柒你再偷懶,我就活不過一年了,還說什麼勾引人?”
福娃不福,神情非常沉冷,“一般赤朱毒,只要按月服解藥就死不了,但赤朱若碰到蔦英果實,就變成墨黑的絕朱。蔦英葉子和果實常混在一起入藥,所以我才很小心,不讓你隨便吃別人的藥,就怕……”
絕朱,顧名思義,月服藥已經沒用,確確實實只剩一年命,甚至更短。
“所以,我今晚可能誤食了蔦英果實?”小柒的這些藥丸也沒用了,節南只覺全身灼燙,但這種痛苦並不陌生。
鳳來縣的去年,她被灼至皮包骨,日復一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299引 七七柒柒
“今晚你吃過什麼?”小柒十指摳進頭髮裡,彷彿那樣就能摳出辦法。
節南將遠歲“村長”準備的那份加料選單報給小柒,並且猜道,“也許在迷藥裡?”
小柒抓頭髮搖腦袋,“蔦英不罕見,但也不常見,除了激發赤朱,只有活血化瘀的效用,沒有聽說用來制迷藥的。”忽然神情凝重,“平常人連赤朱都不知道是什麼,而又有幾人知道你身中赤朱呢?”
原來她的心燙並非因為王泮林,卻因赤朱惡化成絕朱,毒發了的關係?節南笑了一聲。
“你還笑得出來?”小柒抿嘴,不高興,“本以為就算師叔不給解藥,手上的月服藥至少還能撐一年。”
“如今仍是一年,而且也是時候試試你的新方子,除非你真偷懶,整日喊著閉關卻是哄我玩的。”
以前和王泮林說那些可以和仇人拼壽命的話,節南只是很樂觀而已。神弓門毀在她手裡,或她逃出神弓門,無論哪種結局,依賴金利那家子解開赤朱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她不會寄望。
而像這種時候,就能壓榨小柒,未嘗不是件好事。去年解藥吃光了,在小柒的調理下,她活蹦亂跳一年,雖然樣貌難看些。
“知道了。”
小柒確實有新藥,在有解藥的情形下不敢拿節南的身體亂試。是藥三分毒,更何況解赤朱的藥,必定要以毒攻毒。
“不過,你不覺得彩燕……”小柒欲言又止。
節南搖頭,“不會,她上菜時都不知我是誰。遠歲和巴奇也一樣,以為我和孟元只是誤闖者。後來我戴了面具,他們就更猜不到我與神弓門有關。”
小柒唿出一口氣,“嚇死我了,不是彩燕就好,難得我倆之外還有掛念師父的人。”
節南柔笑,“疑神疑鬼的向來是我,你操什麼心?師父去世三年,彩燕如果要投靠金利撻芳,早就投靠了。畢魯班能活到今日,彩燕功不可沒,如今又當著巴奇的面幫我們,已經回不去大今。她同我說好,等把畢魯班送到都城,對師父交給的任務才算完成,以後去哪兒都是她自己的意願。”
小柒嗯了一聲,“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她隨節南,經了最悽慘的散席,從此看淡人與人的交往,不會強求任何感情羈絆。
然後小柒啊道,“我看到你,彩燕和那個叫阿升的麻煩傢伙,沒瞧見畢老爺子。”
節南將崖上的情形大略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