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磨著榻榻米被我實時拉出危險範圍外。電視機跟著砸了下來發出巨響,螢幕左上方跟著碎掉一大塊。
“痛死我了!”廣川哭叫著。
我搖著頭用力抽起她懷中的牌位放入神龕中擺好,喘著氣關上神龕的門,不讓她再碰我老婆一下。
這時候腳邊好象踩到什麼,小小本灰白色類似筆記本之類的東西。我看不太清楚,蹲下身去拿起來,跟著將它翻開,著眼逐字看著裡頭的內容。
然而它開頭的第一行卻是我十分熟悉的字型。
我張大嘴再怎麼也合不攏。是草莓的筆記本,她居然將它藏在電視機底下。
再度開啟神龕的門,捻香向婉婉祭拜。
“我知道妳的意思了老婆,謝謝妳幫我找到它。”
將廣川和她的馬鈴薯燉肉送出門口,我思索著接下來該做些什麼。雖然很想先回臺灣對魏翔解釋一切,然而卻還有些事情得完成。
先前往奈奈就讀的小學替她遷移學籍回臺灣,跟著再到良智的住所,告訴她我的決定,接著解散日本料理店的工作人員給他們一筆豐富的遣散費,並且把鋪子交由熟識的日本朋友代為轉賣。
是回去的時候了,我知道。該回到他身邊,我已經讓他等太久了。
只是先透過良智那關,就花了我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
我打電話給大哥請他幫忙我看看魏翔的情況,再撥電話回去時,大哥說魏翔家的門鎖著,誰也進不去。連奈奈去按門鈴也是,魏翔沒有開門。
第十章
○月○日,天氣陰。
……我又出現了,不應該是這樣,陌生的環境讓我很慌張。
我發現醫生並不是自己之前認為的那種人,他將阿滿送入沉眠之地,那是一個只要睡著就醒不過來的地方。他說有必要也會將我送進去,如果我太吵鬧的話。
他是我們其中之一,第五個,惡魔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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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天氣陰。
……小孩要辦戶口,我們到臺灣去。
我趁醫生不注意的時候回老家向大哥求救,但是還沒到家就被醫生髮現。他叫我要聽話,但我只想放兔子咬他。如果兔子還在的話。
我在計程車裡發現魏翔,他蹲在路邊抬頭望著天。
他的表情好悲傷,是不是在想著阿滿?
明明這麼近的距離,但我卻連拍窗戶告訴他阿滿在這裡的辦法也沒有。
我好難過。
“那阿翔怎麼辦?”我不停地問著醫生。“阿滿愛著的人怎麼辦?”
“一切我都處理好了。”醫生沈穩地表示。“我讓阿滿和他分手,失戀的痛過一陣子就會淡逝。”
我在申報戶口的小孩名字欄寫下“林奈”這兩個字代表對醫生的抗議。我很生氣、很憤怒、也很悲傷……
○月○日,天氣陰。
……我終於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重新展開的人生很重要,一切會動搖本體的情緒於人事物,暫時都不需要存在。”他這麼告訴我。
“但那樣是不對的。”我不停和他爭論。“你不可以讓我們忘掉你想要我們忘掉的東西。”
“我是保護者,也是控制閥。這是我被分裂出來的目的。”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人,他讓我每天抓狂三次以上……
臺灣。
十二月的冷冬,下飛機以後雨就沒有停過。那是打在臉上都會覺得痛的雨勢,這樣的雨,又到了深夜,整條街上都沒人,空曠的感覺像來到死城。
門鎖好不容易開啟,我拿錢給鎖匠讓他離去,帶著滿心的焦急便進到魏翔家裡去。
開啟客廳的燈,散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