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何康白問道:“賢侄,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理?”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趙守財問道:“金大俠,你和錦衣衛還有東廠的人走得如此近,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
金玄白道:“會有什麼麻煩?眼下是他們求我,又不是我有求於他們……”
他把張永付出重金聘請自己作朱天壽的保鏢之事說了出來,聽得他們又是一陣錯愕,何康白不解地問:“這朱大爺既有錦衣衛和東廠的高手保護,還怕什麼?為何還要另付重酬聘請你作保鏢?真是太奇怪了。”
金玄白道:“據我的推測,好像司禮太監劉瑾牽涉在內……”
趙守財大驚道:“你是說九千歲?”
他捂住嘴巴、左顧右盼了一下,雖然只看到女侍端菜從身邊經過,仍然臉色大變,停住了嘴,不再說下去。
何康白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朝庭鬥爭,難怪會……”
他目光一轉,問道:“賢侄,你看那朱天壽是不是一位王爺?不然西廠的人為何從杭州追到南京,又從南京追到蘇州,可能便是衝著他而來。”
金玄白道:“我也在懷疑他的身份,不過他一直不肯承認,僅說是張永的小動,北京的富商……”
趙守財道:“關於他是否富商,我們可以透過錢莊往來,派人到北京去查,一定可以查個水落石出。”
金玄白知道匯通錢莊營業的範圍極廣,定然和北京的大錢莊有生意上往來,如果朱天壽果真是北京的大富商,一定可以從錢莊查出他的身份,當下點了點頭,道:“趙大叔,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何康白想了下,突然問道:“賢侄,你試探著問問看,那朱天壽是否來自寧夏?”
“寧夏?”金玄白問道:“大叔為何這麼說?”
何康白道:“去年過年之前,花鈴他們曾到寧夏一趙,潛入安化王府,順手牽豐的帶出了幾份檔案,似乎安化王準備對付劉瑾,想要……造反……”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不過金玄白仍然聽得清楚,點頭道:“原來大叔懷疑朱天壽是安化王?”
何康白道:“這種大事,你可千萬別說出來,須知安化王既然圖謀造反,必然勾結朝中大臣,收買錦衣衛和東、西兩廠,秘探可能到處都是……”
金玄白點了點頭,認為朱天壽很可能跟寧夏安化王有什麼牽連,不過回念一想,卻又覺得自己推測錯了,因為朱天壽很明白的表示是來自北京,並非寧夏。
他的腦筋急轉,把和朱天壽見面之後,所發生的事仔細的想過一遍,依然無法確定朱天壽和寧夏安化王有什麼關係。
抓了抓後腦杓,他忍不住問道:“何大叔,你說楚姑娘他們潛入安化王府,莫非只為了幾份檔案?可是她又為何牽涉官方之事?”
何康白一愣,看了趙守財一眼:道:“這件事幾位老掌門和楚老夫人都不知道,可說是個秘密……”
看到金玄白炯炯的眼神,他輕嘆口氣,道:“楚花鈴、楚仙勇、楚慎之三人潛入安化王府,目的並非幾份檔案,而是為了盜取寶物……”
金玄白一楞,只聽何康白道:“賢侄,你不能怪他們,近二十年來,七龍山莊和巨斧山莊為了找尋兩位失蹤的老爺子,花費了龐大的人力和物力,在五年之前,財務上就出現很大的危機,田地都賣光,幾乎要把兩座山莊都賣了,還好是武當和少林兩位老掌門從派中搬了三萬多兩銀子出來救急,這才又撐了三年,兩年前山莊面臨山窮水盡,還是趙兄支援了四千多兩銀子,又撐了半年多,之後……”
他輕輕嘆了口氣,道:“楚花鈴和仙勇逼於無奈,只得進入豪宅大院盜取財物,維持山莊龐大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