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平環住梁瓊詩的背,輕輕的拍了拍。
“嗯?”梁瓊詩輕輕的嘆了口氣,“那臣妾便只得學著三從四德。”
“呵呵呵。”聽出懷中人話裡的真意,許昭平的手輕輕的抖了抖,卻止住了自己要出口的話,換言道,“原來寡人的帝后沒學過這些。”
“怎麼?聖上這般便嫌棄臣妾了?”梁瓊詩知曉君王在打趣,便也跟著君王往開說了幾分,“那臣妾日後學便是。”
“呵呵呵。”聽著懷中人委屈的聲音,許昭平不禁笑了笑,“既是沒學過,日後也便是不必學了。”
“為何?”梁瓊詩聞聲皺皺眉,她可是廢了好一番心思才說服自己許著聖上三妻四妾。
“寡人封妃,便是為了日後不再封,梓童著實是思慮過度了。”許昭平伸手去抹平梁瓊詩擰在一起的眉毛,“梓童,你說,以為患宮廷,謀害皇嗣,天命所歸為由,廢了後宮何如?”
“這……”君王的話落到梁瓊詩心底,彷彿是一塊石頭丟進了水裡,濺起一灘水。君王打著廢后宮的心思立妃,她確實完全沒想過,若是因為自己,君王才來了那麼一出……
梁瓊詩心中一蕩,甜的說不出話。可一想到如今那四妃已死,她心中又不由得一苦,“朝中的重臣怕是不依。”
“呵!不依?瓊詩說笑了。”許昭平把甜湯的碗擱回到案上,意味深長的笑道,“重臣的女兒都謀反了,寡人都沒誅他們九族。還讓他們的女兒風光大葬,得享禮器。他們怎麼會不依呢?”
“嗯?”梁瓊詩輕笑了聲,明瞭君王的心思,君王以立妃為名,誘賊上鉤,又以小產為媒,誅了異己,後又以皇權相迫,禮制做刑,逼著朝臣許了廢妃……
“瓊詩,你說,寡人一瓢飲,是不是個明君?”
第六十九章
“明君?呵呵呵……”見君王這般邀功,梁瓊詩禁不住低眉一笑,卻道,“如聖上這般,怕是做不得明君。”
“那便做昏君好了。”許昭平握住梁瓊詩的手,帶著她摸住放在案前的玉璽,笑道,“廢后宮的章就由瓊詩蓋了。”
“這可使不得。”梁瓊詩笑著仄在君王的懷中,把手往回抽。
“這並無什麼大礙。”許昭平瞧著梁瓊詩往回縮的手,隨即攬著梁瓊詩起身,朝著殿外走,“瓊詩可聽聞過浮雲臺?”
“那是何處?”發覺君王又開始帶著自己移動,梁瓊詩有些不明所以。
“封后之地。”許昭平邁出殿門後,看著跪在殿外的宮人,似笑非笑的環視了一圈。雖盡是新面孔,卻未必靠得住。
“在靖太子的封地?”梁瓊詩未發覺私下有人,依舊淺笑著伸手環住君王的脖頸。
“亦在,亦不在。”許昭平瞧著不遠處聞聲抬頭的宮人,衝著身側的小溪子使了個眼色。
“嗯?”梁瓊詩不知眼前的殺戮,只覺似乎有人從自己身側走過,但細想,卻又覺應是自己的幻覺。君王在此,怎會有人有膽量從她們身側走過?
“寡人前月下令命人拆了那臺,移建到這宮廷之內。昨日已完工。”許昭平穩穩的穿過細長的索橋,朝著浮雲臺上走。
浮雲臺原建為九十九階,取義九九歸一。
但乾國甚少這般修葺。
只是象徵般的在臺底修了十八白玉階,剩下的便全是些盤旋而上的小道。
“所以?”聽著君王道他命人拆了浮雲臺,又重新建過,梁瓊詩便有些好奇。依著她對君王的瞭解,君王怕不單單只是為了築一座高臺。
許昭平知曉懷中人的心思,卻避重就輕道,“所以寡人今日就帶梓童登臺一望。”
“靖太子沒多言?”迎面的風,告知著梁瓊詩,君王已帶她從宮中的庭院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