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泠勸道:“安宴下午有個會,肯定就留他應酬了。工作嘛,總是身不由己的。”
安慶還是氣憤:“從泠做了那麼一桌子的菜!”
從泠苦笑著將安宴扶進房間,安宴二話不說擺個大字往床上一躺,從泠說:“我去給你拿條熱毛巾擦擦。”回來的時候,安宴已經睡了。
醒過來已是深夜,從泠沒走,坐在沙發裡玩手機。見他酒醒了大半,問要不要喝水,安宴看了看她,說:“你怎麼還不回去?”
從泠說:“你姐姐姐夫回去了,我怕你半夜醒過來有什麼事你父母不能照應,當然自告奮勇留下了。你今兒陪誰喝的,紀翔回來也沒聽你說去接,倒有空和旁人觥籌交錯。”
一聽到這個名字,安宴有些訥訥的,說:“怎麼紀翔回來,我就該去接,去和他喝酒了?”
從泠說:“這有什麼為什麼,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從前好的和穿一條褲子似的,見了真教人羨慕。唔,從他出國到現在也有四五年沒見了吧,不知道變什麼樣了,反正以前是挺痞氣的——哎,你幹嘛。”
安宴掀開被子,在一旁找外套。眼睛匆匆一掃她,說:“你說的沒錯,我是該去見一見他。”
從泠坐起來,“現在?這都幾點了!”
安宴揉了揉太陽穴,“他夜貓子,不會這麼早睡。”
從泠也要站起來,說:“那我送你去!”
安宴已經套上外套開了門,說:“不用,酒都醒了。”
從泠在後頭喊他,他步子方才一頓,微微側過頭。
從泠說:“你是想見他還是想見誰?這時候就不想著管你的貓了?”
安宴目光一暗,沒有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7
Chapter 7
宣紫做了一個夢。
還是月夜,白光清冷,她問,多少年多少次一模一樣的問,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開,你會不會等我。
安宴回答得特別快,當然不會,人的記性這麼壞,不知哪一天就忘了你。
宣紫一下子就坐起來,一時間不知是夢是醒,今夕何夕,此處何處,直到看見紀翔的便條才知道,他把她帶回了他家。
宣紫吸溜幾聲鼻子,一抹臉滿手的水,磕磕碰碰地從床上下來跑到衛生間裡。她把自己拎到蓮蓬頭下,沒敢多虧待自己,開了熱水慢悠悠地洗,直到一張臉分不清是淚是水,糊里糊塗地哽咽。
宣紫想,男人還真是理智啊,因為知道抵擋不住寂寞,所以連同承諾都不輕易許人。她回來了,從那個冰天雪地裡爬出來,一回來就發現他身邊站著其他女人。
若她還是當年那個只知一往無前的傻姑娘,她必然還會迎難而上,不顧矜持和涵養,衝著冷風對安宴說我一刻也不敢忘記你,我還愛著你。
再不濟,他對她心存不滿和埋怨,她抱著一顆跳動的熱切的心,向他逐字逐句地做出解釋,祈求他的原諒和寬赦。
可現在,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一個只能前進不能後退的怪圈。有太多的結點和斷層,她與他相對無語,靜默無言,不能將一顆心撕裂給他看。
他也不再是陪在她左右最耀眼的陽光,他一早放下了她,不得不忘記了她,重新開始了一段新的生活新的戀情。
既然如此……她掙扎些什麼?
宣紫還是想回去,到多倫多,坐在航空中心球館看猛龍的比賽,鏡頭一過來,可以和身邊的人接、吻。
她溼著頭髮將整個別墅的燈都開啟,一圈圈的轉著想找幾樣值錢的東西,先湊夠路費回家,別的事情,等她回去再做處理。
她把心裡所受的一切波動和痛苦都歸咎於這個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