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狀態。她使出所向無敵的那一招,直取奇柏·道夫的私處。他立刻出現各種痛不欲生的症狀——弗蘭克一定記憶猶新,我也想起了吃過這招的拉夫·狄米歐。她抓得正中要害,道夫往後一仰,倒在松針堆裡,褲子還掛在膝蓋上。弗蘭妮把他帶著金屬杯的護具半拉到大腿,用力一扯,我們馬上看到了道夫嚇得小不隆咚的私處。“好大條!”弗蘭妮對道夫說,“你可真大條!”
接著弗蘭妮和我得阻止弗蘭克繼續敲他的鈸;那巨響彷彿可以毀滅一整座森林,把小動物全嚇跑。奇柏·道夫仰天躺著,一手護著他的小弟弟,一手掩住一邊耳朵,另一隻耳朵壓在地上。
我看到道夫的頭盔掉在樹蕨叢裡,便順手撿起來,留下他在那兒調養生息。弗蘭克和弗蘭妮走到小徑上的泥沼邊,把頭盔裝滿泥漿還他。
03 巴布教練的勝利季(8)
“大便跟死人臉。”弗蘭妮沒好氣地說。
弗蘭克忍不住敲鈸敲個不停,他太興奮了。
“老天,弗蘭克,”弗蘭妮說,“拜託別敲了。”
“抱歉。”他對我們說。等快到家了,他又說:“謝謝你們。”
“也謝謝你,”弗蘭妮說,“還有你。”她說著抓緊我的手臂。
“跟你們說,我真的是同性戀。”弗蘭克吞吞吐吐地說。
“我想我知道。”弗蘭妮說。
“沒關係啦,弗蘭克。”我說。身為人家的兄弟,還能說什麼?
“我一直在想辦法告訴你們。”弗蘭克說。弗蘭妮說:“這辦法可真夠古怪。”連弗蘭克也笑了。我想這還是打從父親發現新罕布什爾旅館四樓浴廁的大小——“給侏儒用的”——以來,我頭一回聽到他笑。
我們有時會想,新罕布什爾旅館裡的生活是否就像這樣。
更重要的是,等我們搬進去開張後,旅館到底會有什麼人來住。隨日子一天天接近,父親愈來愈愛強調他心目中完美旅館的條件。他在電視上看到一段某間旅館管理學校——在瑞士——校長的訪問,那人說,新旅館想成功,秘訣就在儘快建立固定的預約模式。
“預約!”父親找了個衣服的紙型把這話寫上,貼在貝茲老家的冰箱上。
“早安,各位‘預約’的!”每天吃早餐時,我們都故意這樣打招呼來揶揄父親,但他很認真。
“你們再笑啊,”有天早上他說,“我已經有兩個了。”
“兩個什麼?”蛋蛋問。
“兩個預約。”父親神秘兮兮地說。
我們打算在和愛塞特中學比賽那個週末開張,這是我們所知的第一個“預約”。得瑞慘兮兮的橄欖球隊每年最後一場季賽,都是以懸殊比數敗給愛塞特或安多佛這些名校。更糟的是,我們還得大老遠跑到他們保養良好的草地上去捱打。這些學校,像愛塞特,多半都有一個標準球場,制服也很漂亮——那時愛塞特和安多佛還是男校——學生都穿西裝打領帶。其實就算隨便穿,他們看來也瀟灑多了;在又幹淨又有自信的同性面前,我們簡直抬不起頭來。每年得瑞的球隊都有氣沒力地上場,活像一群大便跟死人臉——等比賽結束,看球的我們也差不多了。
愛塞特和安多佛老把我們換著玩,他們都喜歡跟得瑞打倒數第二場球,當做熱身準備——因為他們季賽的最後一戰要互相對壘。
但在愛荷華巴布的勝利季輪到我們做主場了,那年的對手就是愛塞特。無論勝負,這一季我們都穩贏不輸,但大家——包括父親和巴布教練——都看好得瑞有機會以全勝之姿過關,最後一場還可以拿從沒贏過的愛塞特祭旗。由於連戰連勝,連校友都回來看球了,校方還把愛塞特之戰的週末訂成家長參觀日。巴布教練很希望為他的槍手後衛和小瓊斯換套新制服,但老教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