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地在大木盆裡坐著洗澡呢,一看這陣勢,登時嚇得尖叫一聲,趕緊從旁邊拉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潘光遠進屋一看也呆了,他還真以為香玉在屋裡偷男人呢。一看香玉在洗澡,怒氣不由得消了不少。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發,跑過去一把把*的香玉抱了起來扔到床上,三下五去二脫掉自己的衣服,也不管香玉同意與否,就趴了上去。但他根本就不行,一腔*最終變成了一腔怒火。他開始用嘴去咬,用手去抓,用腿去頂……總之他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在他看來或許可以湊效的手段去發洩他的扭曲的慾望。
這個情景讓香玉一下子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香玉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死命地掙扎,無奈被潘光遠死死地鉗住雙手,絲毫動彈不得。
而讓潘光遠始料未及的是,天牧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天放推著腳踏車回去換衣服去了。天牧就一個人朝自家走來。她手裡攥著通知書,一臉興奮。
“媽,我回來了——”天牧剛進大門就衝著院裡喊上了。突然她看見那扇被卸掉的屋門,不由得嚇了一跳,趕緊往屋裡跑去,邊跑邊喊:“媽,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儘管潘光遠喝的醉醺醺的,儘管他現在*大發*難消,當他聽到天牧的聲音後還是嚇了一跳,因為那畢竟是他的女兒!於是他趕忙扯過來一條床單搭在身上。雖然他的動作很快,但還是比天牧慢了一秒鐘。天牧被眼前的情景看傻了,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不知所措,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
惱羞成怒的潘光遠突然厲喝一聲:“出去!”天牧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潘光遠本來就不行,加上這一驚嚇,徹底崩潰。
潘光遠憤憤然地穿上衣服,走出裡屋,把門閂開啟,然後把卸掉的那扇門重新裝好,這才對著站在院子裡發呆的天牧厲聲斥罵道:“慌著去死哩麼?!跑那麼快乾嗎!一天不見人,死哪裡去了?”
潘光遠真是可笑,自己整天不著家門,卻對女兒要求如此嚴格。天牧眼裡噙著淚,狠命地咬著嘴唇,死死看著潘光遠,一句話也不說。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潘光遠突然提高聲音再次吼道。天牧嚇得一哆嗦,然後努力使自己恢復平靜,凜然道:“我去學校領通知書去了。”
“拿過來我看看!”潘光遠命令道,口氣不容分辯。天牧就把通知書遞給潘光遠。對於天牧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上縣一中的資訊,潘光遠也是知道的,而且還暗自洋洋得意了一把,並在賭場上向眾人炫耀了一番。但現在他拿著天牧的通知書一看,頓時就洩氣了:一年的學費就要近200塊錢,還不說生活費!潘光遠的臉上即時佈滿陰雲,只見他陰沉著臉罵道:“一個妮子家,早晚都是人家的人,上個啥龜孫學呀!學費還恁貴!”
“不!我要上學!”天牧倔強地說道。
“我說不上就不上!咋?還翻了天了你?!”潘光遠怒道,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的尊嚴已經嚴重受辱,但作為一個父親的威嚴絕對不容冒犯!天牧剛要爭辯,只見潘光遠刺啦刺啦兩下把通知書給撕碎了,呼一下扔到了院牆角處。
天牧一看通知書被她爹撕了,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香玉從屋裡出來,見此情景,愈發生氣,把散落到牆角的通知書碎片一張張撿起來放在屋裡桌子上,然後和潘光遠又是一陣爭吵撕鬧,卻哪裡是潘光遠的對手,要不是天牧死命地拉住潘光遠,估計他又不知道要怎麼揪打香玉了。
潘光遠全然不顧這些,兀自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麼,不用說肯定是找錢。家裡的物件一會兒的工夫就被他扒的亂七八糟。然而卻什麼也沒翻出來。於是就氣呼呼地走出屋門,盯著院子裡那隻翻毛老公雞看了半天,又朝癱坐在院子中間盈盈啜泣的香玉母女倆看了一眼,嚥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