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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你看過了嗎?”
這不是他託蔚藥師送來給夫人的信嗎?她當然沒看過!小芝下意識地搖搖頭。
“封口臘漆已破,你既沒看,那是誰拆了信?”江致遠冷哼一聲,“說吧,你主子究竟去了哪?”
小芝面色煞白,懊惱地咬了咬下唇:“奴婢不知。”
江致遠見她嘴硬,卻也不急,淡淡說道:“你們出來散心,在此住個一年半載,亦未可厚非。只是日子長了,難免會有是非上門,上次是無故失蹤,下回會是什麼?”
打蛇打七寸,他這話,一是表明他不會追究她們離家出走之過,二是提醒小芝,在外獨居決非長久之計。
“阿良,你到門外守著。”
“是,師傅。”蔚良遲疑了一下,隨即應聲退出廳堂,併合上門。
輕涼夜風止於門外,廳堂裡似乎一下子就悶熱起來。
沁出額頭的汗水順著髮際蜿蜒而下,小芝緊張地揪著袖子,一時在想他既然親自來接夫人,可見心裡還是著緊她的……一時又想,夫人現在雖然不像從前那麼愛笑了,可日子卻比在江府裡過得舒心自在得多……忽而又想起夫人中箭落崖,小桃無辜送命……最後想到夫人臨走前交代過,不管誰來問她下落,只一口咬定不知道就好……
汗水一滴滴落到地面,暈開一朵朵水痕。
說與不說,她舉棋不定。
見她這般,江致遠眯了眯眼,伸出手中竹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
小芝甫一抬眼,瞳中便倒映出一張堪比神工鬼斧的傾城俊顏。
男子幽遠深邃的眼眸猶如無盡星海,海中有焰,肆燃著烈烈暗紅。剎那間,她只覺自己的魂魄彷彿被吸入了那團紅焰之中……
數日後。
一場大雨濯盡鎮中燥氣。
大街小巷,頑童戲水,落花滿地,處處可見悅目綠意。
盛夏的繁華正以另一種清新姿態展現在人們面前,企圖證明它的美麗更勝於春。
將剛剛研究好的新酒秘方與李掌櫃交易完後,顏初靜打傘回到青雲客棧。
路經後院,偶然見得南面的清字號獨立小院那邊有半枝白薇探出牆,她掂量了下手頭的銀兩,便喚住一個小二問那院子可有人住。
小二答無。
當即,她轉到掌櫃那兒退了原先的上房,搬入那座小院裡。
日央時分,雨勢漸弱,畫雪院中矮竹叢生,青石滴綠,白薇綴徑,清謐之極。
菱門敞。
可聽淅瀝雨聲,可聞淡雅花香,可見一簾幽色。
盤腿坐於涼榻上的女子忽然輕蹙黛眉,纖纖十指在空氣中飛快地打出數個法訣,然後連點身上幾處經脈……
直至三刻鐘後,她才收勢,緩緩睜開眸。
唯初子之氣,至純至陽,可融九陰玲瓏氣,凝就陰陽真丹氣……
困惑已久的疑問終得答案。
她卻哭笑不得。
現在,她隨時可以突破煉氣初期了,前提是她能找個處男來推倒,吸吸他的初子之氣。
Oh,My God!這古代男人通常十三四歲就破處了,十五六歲未經人事的純屬鳳毛麟角,十七八歲沒試過女人滋味的八成是家裡窮得叮噹響或者醜得慘無人倫的那種,至於十九二十歲的處男大概深山老林裡會有……
這一時間叫她上哪找又帥又純潔的小處男?
天殺的,這破心經怎麼這麼YD啊!
顏初靜難得說三字經,不料左手尾指倏然一燙,唬得她哎呀一聲,瞪著指上的陰陽地環,暗道莫非那經靈什麼的還藏在這環裡?
正想著,院門外響起咚咚幾下叩門聲。
開門一瞧,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