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找三公子不是正合適?”
子建好奇地問道:“霜兒你是來找大人的?”霜兒點了點頭,把梨香院的事情大致跟子建說了。子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抬眼對周管家道:“大人現在在做什麼?”
“大人正以熱水浸頭,已有半個時辰了。”周管家說完,子建點了點頭,轉向霜兒:“你會治頭風症麼?”
“頭風症?”霜兒默默想了一瞬:“頭風症可大可小,大人的頭風症我沒見過,不知道具體情況!”
子建哦了一聲,繼續道:“既然你已來了府裡,何不去幫大人醫治一番?大人的頭風症時常發作,我和大哥也到處尋醫,結果無果!”
歷史上的曹操確實有頭風症,而且是固疾。如果這回她治好了曹操,說不定曹操心情一好,便替她找父親也未為不可!想到這裡,霜兒淡淡笑道:“可是我畢竟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大人怕不願意讓我這樣的小人物治病!”
“這個你放心!我向大人引薦你,大人必不會對你有所為難!”子建說完,掙扎著要起身,哪曉得腳上一疼,只得回床上坐著。
眾人正一籌莫展時,梵東在外面低聲道:“乾孃,還在嗎?”霜兒一個激靈,和周管家都笑出聲來。子建聽得糊塗,探頭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什麼中年女子,又見霜兒和周管家兩人笑得奇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梵東那傢伙叫誰幹娘呢?”
霜兒笑道:“我跟他打賭,如果我治好了你的病,他便叫我乾孃。這傢伙知道自己必定輸定了,所以現在就跑過來認親了!”
說完高聲咳了一聲,接著笑道:“在裡面呢,有事麼?”
那梵東倒不生氣,接著道:“乾孃,大公子請你去一趟。”霜兒開啟門,見梵東笑得鮮花燦爛,又想起曹丕那冷若冰霜的臉,不禁打了個寒顫,正想拒絕時,卻又害怕曹丕日後生恨,對她有所苛待,所以只得硬著頭皮道:“你先在外面等著,我跟三公子說一聲!”
說完回頭看了子建一眼。子建笑著說:“你既管去吧,大哥不會為難你的!”聽他這麼說,霜兒才有些安心了,點了點頭,跟著梵東去找大公子。
這下梵東可老實了,邊走邊跟霜兒打哈哈:“看不出來乾孃還真的有一手,乾孃,你這些醫術都是自哪裡學來的,有時間也教給兒子吧,兒子有了一門手藝,日後可以好好的孝敬你!”
這梵東轉換角色轉得可真快,聽他這麼幹娘長乾孃短的,霜兒還真有些不適應,皺著眉頭道:“你也別這麼急著喊我乾孃,我呆會要是得罪了大公子,你這個乾兒子可得跟我一起遭殃了!”
梵東似沒有聽到般繼續說:“我梵東自生下來便沒有了娘,後來入了丞相府,一開始也覺得大公子太過嚴厲,後來相處的久了才發現大公子最好不過了。梵東平日裡常闖禍,大公子從未責罰過我。別人都說大公子和三公子有過節,可是我不覺得,我覺得大公子心一直是向著三公子的!”
霜兒一直聽著,也不說話,心裡卻在暗暗的想,也許現在曹丕真是那種不善於表達的悶葫蘆,但是日子久了,奪嫡之爭必會改變他的性情。人就是這樣,熙熙襄襄,皆為利來利往,當權利成為眾人爭奪的物件時,也不管他們曾經是否是兄弟,是否至親至愛。想到這裡,霜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唐朝的玄武門之變,康熙朝的九龍奪嫡……故事一直在重複上演,只是主角一變再變,唯一不變的只是他們的身份而已。
曹家一家人皆好文,平時喜歡一起吟風弄月,所以就建了竹坊。幾排翠竹迎風而立,葉聲沙沙,給這炎炎的夏夜帶來了一絲涼意。竹林盡頭是圓亭,圓亭倚水而生,灞橋兩端各立著一蹲獅像。明月高掛,月影懸浮在水中,如同一絕世佳人。
而圓亭中心,已有人背手而立。霜兒緩步過去,曹丕聽到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