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三弟的傷勢怎麼樣?”
霜兒聽後,眉擰成一股繩,抬眼望著他:“大公子,你叫我來就是為了打聽三公子的傷勢?”
曹丕眼神依舊淡如清水,手指了指一旁的圓凳,示意霜兒坐下。霜兒猶豫了片刻,覺得還是不坐為好。曹丕先坐下,見她不動,抬起眼皮淡淡地笑道:“難不成你要站著給人看病?”
這是霜兒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笑容雖然沒有子建那麼如嫡仙人,但是他的笑也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英氣。那一瞬,霜兒竟有些失神,彷彿眼前的人再不是那個冷漠不語的曹丕,而是一個與她相交極好的夥伴。
曹丕斂了斂笑意,輕輕敲了一聲,伸出手來,淡淡地看著她道:“神醫,請幫我示脈吧!”
霜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叫自己來是叫他來治病的!如此一想,反倒鬆了幾分緊張之意,提著衣襬坐在他的物件,猶豫著要不要示脈。良久,他依舊不動,神色一如既往的泰然。
霜兒以三指示脈,見他脈息平穩,不急不緩,不浮不緊,心裡有絲疑惑,抬眼想看他的舌頭,哪曉得抬頭看時,竟看到他一臉專注的看著自己,不覺間迎對上他的目光,兩人這麼靜靜地看了許久,終究是霜兒技差一分,先敗下陣來,訕訕的收回眼神,問道:“大公子脈象平穩,而且你面色紅潤,不像有病之人。恕霜兒愚鈍,不知道公子病從何來!”
許都篇 022 集病求醫
單從脈象看來,曹丕身體健康得很,問他病史,他只是一臉沉鬱地看著她,這倒讓霜兒有些摸不著頭腦。過了許久,曹丕依舊動也不動,霜兒不覺有些生氣了,猛地收回手,沉聲道:“原來大公子是在消遣我。”
“你雖聰明,但是定性不足。我只與你簡單對望,你竟已經心浮氣躁了!”曹丕很是鎮定,見霜兒氣得面紅耳赤,反倒更悠閒了,手指輕輕勾起茶環,淺啜了一口。
霜兒怒道:“能做到像大公子這樣的人實屬少見,霜兒自認為自己沒有這個本事,既然大公子是無病呻吟,那麼霜兒先告辭了!”霜兒這回說了狠話,竟然說了一句‘無病呻吟’,原本以為他至少也會說幾句,哪曉得他竟然只是淡淡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被激怒的表情。
“先坐著!”他放下茶杯,目光淡淡地看著遠處。
霜兒本已做好走人的準備,哪曉得他又說了這麼一句話,心裡正在走與不走之間掙扎時,已有幾個女子緩步過來。走在中間的女子由人扶著,其餘的人也都個個面色蒼白。霜兒有些明白了,回頭看著曹丕,想從他的眼中看出端倪。他依舊只是淡淡的望著她們,不說話,也不笑。
女子個個都衣裝簡樸,不像是個小姐夫人。她們向曹丕行了禮,曹丕道:“這些都是我們府內的丫環,我知道你懂醫術,所以請你過來,替她們細細診治一番。”
霜兒冷笑一聲,原來是想找個便宜大夫,心裡想著,卻又覺得不對,以曹丕的性格,他絕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他現在讓自己治病,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相信她的醫術想要考驗她,二是極其相信她的醫術覺得能治好此病的人非她莫屬。可是霜兒更寧願相信前者。
此時的曹丕已繞過圓亭到了別處。霜兒見他走了,這才安了心。站在中間的那個女子已經由人扶著坐下,霜兒先做了簡單的問診,女子告訴她道:“我近日來歷事過多,久而不愈。”霜兒哦了一聲,細細診了脈,見她脈澀略弦,再看了看舌苔顏色,舌暗、苔薄白,便問道:“可曾有過頭暈乏力的症狀?”
“常有,每次都是站著也累,坐著也累,幹了一會兒活就累個不行!”女子說完,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霜兒聽了,已經大致知道了情況,又問:“那歷事時顏色怎麼樣?”
“顏色呈暗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