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徵調我等來此,恐怕,這上艾和樂平的戰事將起。”
徐晃擔憂的說道。
“嗯。”張飛正了正臉色,道:“如今江南平定,晉陽的戰事又起,就是沮授先生也已經身到晉陽,恐怕大將軍會即日親征河北。”
“親征。”張頜回味了幾句,轉回頭看了看徐晃,低聲道:“你我二人不能就這麼空手去見大將軍啊。”
“放心。”聞聽此言,張飛轉回頭,笑道:“大將軍早有密令。”
“什麼密令?”
“冀州袁紹的大軍傾巢而出,所以我們……”
“我們要示弱?”
“嗯。”徐晃點點頭道:“是這樣。”
“哦。”張頜回味了好長時間,擔憂道:“只怕崔琰不上當。”
“所以我們要把戲演真,而且還要演足。”張飛自信的點點頭,回身道:“我們的擔子應該是最重。”
“為什麼?”
“因為,或許袁紹的老巢鄴城,應該是由我們去取。”
“那……這裡的蔣義渠怎麼辦?”
“要不消滅,要不繞過去。”張飛點點頭,手指兩個方向,低聲道:“只有這兩種辦法。”
言下之意,別無其他路可走。
“消滅?”徐晃搖搖頭道:“不要說有崔琰這樣沉穩有餘的經驗的謀士,就是蔣義渠手底下的軍隊都足夠抵擋我們一陣。”
“我再想想。”
其實張飛心中早已有答案,只是一時間沒有確定而已,他在等,再等其他各地的戰事,才能做出最後的答案。
……
上艾城下。
此時上艾東門已然開啟,城門下的肉搏相當慘烈。每個人都帶著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身旁的戰友,他們不知道這一仗自己還能不能有活著出去的幾乎。
“沒有。”
答案只有兩個字。不論是對著上艾城的守軍,還是對蔣義渠的袁軍。
上艾守軍沒有是因為他們是抱著與城共存亡的氣勢壓出的。雖然不理解,為什麼東門會無緣無故的被開啟,但是他們知道只要自己鬆懈,這一刻,自己必將斷送自己的性命。而且他們身後的幽州也將被撕裂一道傷口,如今已經三年未起戰事的幽州再也經受不起他們的折騰了。
他們看似是在為朝廷賣命,其實理論上說起來,他們也是再為自己賣命。
“殺!”
徐晃拿起自己手中的兵刃,舔舐&著自己臉上的傷口,這股鮮血有點甜,也有點鹹,但是很熱,熱血的那種熱。
“公明,你來斷後,我去率軍斬殺他們的大將。”
開啟東城門的主意是張頜出的,為了能夠吸引蔣義渠的大軍,張頜甚至要犧牲整個東城的戰士,但張頜知道這值得,因為大漢值得信任,皇甫岑值得信任,張飛值得信任,全幽州的百姓值得信任,他相信即便自己開啟城門同面前的敵人廝殺,也不會丟掉自己腳下的每一寸土地,在上艾城,只要自己在,就一定要挺到張飛成功偷襲冀州鄴城時。
“好。”徐晃又用手中的兵刃收割了身旁一個士兵的姓名後轉回身,衝著張頜道:“能敵則敵,不能則退,我觀這時日也差不多了。”
徐晃並沒有把話全出說出來,張飛偷繞樂平的事情,面前的蔣義渠不清楚,但是兩軍對壘又是城下肉搏,恐怕聲音過大,對方能有聽到。
“嗯。”張頜抬頭看了看天色,低聲回頭道:“誅殺了蔣義渠,也能墮了他們的氣勢,到時候我們守起來也輕鬆一點。”
砍翻身旁的敵軍,徐晃轉回身衝著自己身旁的眾人吼道:“都拿出你們的兵刃,給我守住東城,不要忘了你們是天子之師,你們不可以敗。”
“天子之師”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