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把林昭抱到床上,不洗澡明天早上他應該會很難受,不過我也應該有所避諱才是,便關上房門回到臥室衝完涼,之後來到書房挑選了一本外國名著坐下來。
早上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書房的沙發上,昨晚不記得什麼時候困了爬上來的。
門外傳來焦急的敲門聲,連忙起身開門出去。
林昭站在我臥室門亂七八糟的敲打著。
“怎麼了,一大早的?”
林昭聞言誇張轉過身,滿眼驚惶無措張口道“我以為……”突然又打住臉色蒼白捂住頭低聲□□“好痛!”
我無奈搖頭,說:“昨晚你喝了很多酒,醉得不成樣子,當然會痛,先回房去躺著吧,我下樓煮碗醒酒湯,早餐想吃什麼?”
“粥,想喝玉米粥。”虛軟無力的聲音。
“冰箱裡沒玉米,番薯粥怎麼樣?”
“嗯。”
身後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
我把粥送進房間時,林昭已經好了很多,看見我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昨晚不好意思,讓你照顧醉酒的我,我沒做什麼奇怪的事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看他緊張不安的望著我,腦中回想起那在耳邊如歌的低吟,我淡淡一笑:“奇怪的話倒是沒說,只是半路下車吐了半個小時害我不得不把你抱回來。”
林昭聞言臉上又是一陣劇烈的動搖,羞紅臉低下頭,說:“對不起。”
我笑著把醒酒湯遞給他,“這種事有什麼好謝的,我不是你哥嗎?不能喝酒的話以後就別喝了,畢竟小妹可扛不動你一個大男人。”
“唔——嗯”
林昭意義不明點頭,不過他這麼老實,估計以後也不會再喝了。
吃完飯我要去上班,林昭因為宿醉仍舊躺在床上。
意外的,時顏沒有來上班,我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他最近情緒不穩時常會有這樣的情況,我倒也沒放在心上,但是到晚上下班還是聯絡不到他,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狀況,就算當時他沒接我的電話,事後他一定會打回來報備。
打電話告訴林昭會晚一點回去給他帶便當後就驅車前往時顏的寓所。
時顏和穆青合買了一套環境不錯的獨立庭院,按了兩分鐘門鈴後不見有人來應門,輸入大門密碼開啟門進去。
在門廳還沒來得及換鞋子,看見客廳如颱風過境後留下的慘狀就踢開鞋子穿著襪子奔向樓上。
木質樓梯上有清晰的血跡,臥室門把上也有五個手指的血印,我屏住呼吸推開門,開啟燈,臥室像客廳一樣慘烈非常,房間中央的床上時顏一動不動平躺在那裡。
小心避開地上的陶瓷碎片,地毯上散落遍地的碎布,來到床畔彎腰看見時顏的胸膛微弱起伏才鬆了一口氣,沒什麼生氣的臉可怕腫脹著,兩邊嘴角裂開,幾乎看不到眼睛,額頭上一個血液凝固的大黑斑。
房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已經不用想象,我穩住心神掀開被子,下面血肉模糊的身體讓我不得不暫時閉上眼睛才能忍住不叫出聲。
慌慌張張開啟衣櫃找了一條被單裹住已經沒什麼氣息的身體,雙手因為顫抖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把手背伸進嘴裡狠狠咬住,全身都在抖,但是再不進醫院,時顏恐怕就沒命了,溫暖腥甜的液體流入口中,身上的力氣總算一點一點回來,再次彎腰抱時顏。
沒注意到他背上裂開的血肉乾了後黏在被單上,在我起身的一剎那,時顏猛地睜開眼發出像貓一樣微弱尖利的叫聲,而後再次昏在我懷裡。
一邊以最快的速度開著車,一邊從電話簿裡找熟識的醫生。
和穆青那邊的醫生已經不能有什麼關聯,要不然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但是又不能把這樣的時顏冒然送進醫院,院方肯定會報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