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來。“奴婢認為,就讓她失去那張引以為傲的腔蛋,公主以為如何?”
她嬌笑幾聲,眸裡閃著異樣的光彩。“有趣!縱使真能當上皇后,也要教父皇在她門前絕了足跡。湘綺,你去安排,今晚我們便去拜會她。”
“是,公主。”
兩人提步往平綾公主居處而去,這時的陽寧公主已不是剛剛那個溫婉柔順的小女孩了。
她身懷絕技,心毒手辣,凡是曾經錯待過她的,如今都已遭到嚴重的報復。她身旁的侍女湘綺,便是她武功啟蒙的師父。
夜深人靜的長安城內,由於實施宵禁之故,白天熱鬧喧譁,晚上卻頓如死城一般,只除了蟲鳴及間歇的貓狗叫聲,偶爾地點輟著這片寂靜。
兩道黑色勁裝的人影急急而馳,直奔至西安門側。
為免驚動守門衛兵,兩人弓身沿牆而行,尋得一處地點停下,張著銳利如鷹的雙眼,將四周的情勢掃入眼裡,其中一個開口說了:“堤曼,據探子給我們的地圖,這兒應該便是西安門了。”
“哦?”那被喚作堤曼的男子揚起兩道濃眉,剛毅的嘴角向上微扯,泰然自若地道:“這麼說來,這門後便是漢天子所居的未央宮囉?”
“嗯!京師正門把守嚴密,不易潛入,由這兒翻牆而入,較不易被發覺。”
“嘿!”他搓著乾淨的下巴,興味盎然。“真迫不及待要看看漢天子的模樣.我大軍壓境,想必他現在正愁眉苦臉得難以入眠吧。”
“的確是。”
堤曼再看了那難不倒他的高牆,帶著幾分挑釁,朝身旁的男子遭:“怎麼樣,句黎湖,敢不敢跟我分道揚鑣啊?”
句黎湖內斂地扯著嘴角,“有何不敢!說不定我還能擄個美人兒回來,聽說漢宮妃子個個如花又似玉。”
“呵!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色啦?我還以為除了騎馬、打獵之外,其他的事你都一概興趣缺缺呢!”
他從容應答:“入寶山怎能空手而回呢?”
“說得對。”
語畢,兩雙炯亮的眼神對望,有默契地騰空而起,高大的身材頓如輕燕般射入城牆內。順利地入城之後,二人隨即各奔東西。
慄姬所居宮殿離未央宮不遠,今晚燈火通明,景帝已有月餘不曾來到,如今為了匈奴大軍逼近之事心煩意亂,想到這兒紓解鬱悶的情緒,不知趣的慄姬偏在此時大發嬌嗔:
“陛下,榮兒已立為太子,其母卻仍以姬為名號,這是什麼道理嘛!”
景帝沒什麼心情地應付著,“你這麼急做什麼呢?兒子都已當了太子,皇后之位離你還會遠嗎?”
“可是陛下您不下詔立後,我心裡著實難安啊!”
景帝摟過她安撫著,“愛妃別急,朕既答應過你,難道還會反悔不成?只是薄皇后被廢之時,有許多老臣竭力反對;現在榮兒初立為太子,朕若又急忙立你為後,那些老頑固還不吵得翻過天來嗎?再過些日子吧!”
提起那些不知變通的老傢伙,慄姬便有氣,沒注意到景帝抑鬱的神情,仍苦苦糾纏!
“陛下心意既決,還管那些老頑固作啥?您是一國之君,只要您下詔,他們還不是隻有順從的份兒。”
景帝本已心思煩亂,又見慄姬對立後之事緊逼不捨,便益加躁悶。憶及慄姬初入宮時是如何的溫柔可人,現今卻因得寵而變得不可理喻;他猛地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的嬸嬸館陶長公主總愛在面前詆譭她,說她心胸狹窄、為人善妒,不能母儀天下;又說她常使巫術.詛咒其他妃嬪,阻絕她們與自己親近。本來長公主這些話,景帝並不太往心裡去的,但今日見慄姬意態驕橫,奪權心切,不免想試探她幾句。
“愛妃,立你為後乃早晚之事,但朕有一事相托。將來你身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