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朕的其他後宮妃子以及請皇子們,要託你好好照料。”
慄姬一聽,拉下臉來,怏怏不快地回答:“陛下,您怎麼這個放不下、那個捨不得呢?專愛必棄於其他,您既專愛於我,怎麼又對其他妃嬪牽腸掛肚呢?”
景帝聞言驟起,對她的出言不遜反感至極。
“你這麼的心胸狹小,教我如何能安心讓你坐上皇后之位呢?況且你知不知道,匈奴大軍壓境,長安城岌岌可危,你不思體君憂民,反而在這兒作著你的皇后大夢,哼!想當皇后,你等著吧!”
旋即披袍離去,傳令往其他妃嬪宮中去了。
慄姬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心中好不是滋味,待景帝走遠,便忿忿地咒罵了起來:“你這隻老狗,行事三心二意,早晚給人牽著鼻子走。哼!什麼匈奴來犯,匈奴來了也好,到時我改侍匈奴單于,說不定反而能提早封后呢!”
堤曼一聽此語,再也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他尾隨皇帝的儀隊進入這宮室,躲在樑上,見到慄姬時心想,這等姿色,句黎湖總會動心了吧!他這個哥哥成天老喜歡騎馬打獵,把這美女擄回去送給他,看能不能治好他不近女色的毛病。
原等著他們入睡好下手把那女子弄走,沒想到他們卻吵起嘴來,堤曼越看越覺得有趣,及至景帝負氣遠走,那狐媚女子口中吐出的一段話恰與他的心思不謀而合,當下笑了出聲。
這一笑,卻暴露自己的行蹤。
慄姬警覺地喊道:
“誰?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偷進寢宮來。”慄姬還以為多半是宮裡的奴僕們,想著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正好藉以出氣。
堤曼在粱上一聽,剛想縱身躍下粱柱,卻聽得一道極為清雅的聲音自另一端傳出:“慄夫人,您好啊!”
慄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情形,當下傻了眼,正想提嗓喊人,一柄長劍就亮晃晃地湊到她喉前,她一生金枝玉葉,幾曾見過這樣的景象,驚駭之餘,動也不敢動一下,喉間因過度緊張而不斷髮出咯咯聲。
堤曼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那名突然闖入的女子,只見一襲素白紗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子,臉龐大部分被薄紗遮去,只留下一雙晶瑩透亮的雙眼。
長到二十歲,前任單于身邊的美女及親眼所見美女無數,還沒有一人能擁有如此攝人心魄、夢幻璀璨的雙眸。更絕的是,光看著那雙眼,竟教他的心急跳怦怦,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動投來由的直衝心門。但是堅強的理智提醒著他,現下不宜去打擾兩個女人的戰爭,況且他也頗感好奇,這個女人所為何來?
她用劍尖將慄姬的臉抬高半寸,仔細端詳著她,“你倒是生了一張狐媚的臉,難怪那隻老狗對你如此著迷……”
聽得她這麼說,慄姬心下惶惶,該不是哪個嫉妒她受寵的妃嬪派來的吧?
她的眼光在慄姬身上逡巡著,看得慄姬額冒冷汗;透過面紗,明顯感覺到她笑了,這一笑,慄姬更感大禍臨頭。
果然,她慢條斯理地道:“你這麼想當皇后,恨不能立即掃除一切障礙,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狗逼急了也會跳牆,你瞧,這不是把皇帝給氣走了嗎?比起王美人,你可真是蠢蛋一個。”
聽她將自己如此與情敵比較,並且這麼露骨的批評,慄姬雖怕也難掩生氣之色,忍不住問了句:
“你到底是什麼人?”
蒙面女子沒有回答,繼續她的話:“漢朝立國以來,幾位皇后都是姿色非凡,以你這般國色,坐上後座,實也替漢朝增色不少。只不過,美女皇后這麼多個,將來肯定會有人勝過你,待你老了,入土為安,就再無人記得你了,一代妖姬,豈不可惜?我有個方法,倒能讓你名留千古,永不教後人遺忘。”
她將目光集中在慄姬妍豔的臉上,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