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互望了一眼,向袁中笙看了一看,又向凌亂之極的藏寶庫看了一看,正中那個厲聲道:“你是什麼人?”
袁中笙道:“我是被關在這裡的,費七先生——”
他講到這裡,才去打量那三個人。
本來,他只見到有三個人進來了。至於進來的三個什麼樣人,雖然那三人迎面而來,但是他卻根本未曾留意。
他因為聽得費絳珠說過,除了她和爺爺之外,誰也不知道啟藏寶庫之法,更不知道藏寶庫是該由何處前往的。
所以,他以為來的三人之中,必定有費七先生在內的了。然而,當他叫了一聲“費七先生”之後,再定睛一看之際,不禁呆了一呆。
那三個人中,並沒有費七先生在內。
那是三個面容瘦削,面目十分相似,神情極其詭異的中年人。
那三個中年人,背後都帶著一件長形的兵刃,以布裹著,也看不清是什麼。
當袁中笙突然停了口之際,正中的那個便冷冷地道:“費七先生怎麼樣,說下去啊!”
袁中笙笑道:“三位可是費七先生派來的麼?”
那三人似笑非笑,陰惻惻地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袁中笙一聽,這話不像。
因為如果是費七先生派來的人,是絕不會說那樣話的,他在一呆之際,左首那人已道:“大哥,與他多說什麼,將他打死算了!”
袁中笙一聽人家要將他打死,心中更是大驚,想要申辯幾句,然而,他話未曾說出口,那左首的一人,倏地伸出手來。
本來,那人離袁中笙還有幾步路的距離,然而,在他一伸出手來之後,身形如煙,突然向前,滑了過來,袁中笙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脅下一麻,穴道已被封住。
那人一出手,點住了袁中笙的穴道,身子立即向後退了開去。
他身形一進一退之間,實是快得出奇。
袁中笙剛才是因為高興得過了頭,所以才呆如木雞地站著不動的。這時候,他脅下的“淵液穴”已被封住,想動也不能動了。
袁中笙心中大是著急間,只見右邊的那人,又已向前疾掠了過來。
那人帶著一股勁風,欺到了袁中笙的身前,“哼”地一聲冷笑,道:“臭小子,回姥姥家去吧!”手起掌落,便向袁中笙的頂門擊下。
袁中笙想要告訴他,不要打自己的頂門,因為自己的頂門上會有一股怪力,會反震出來的。
然而,他穴道被封,根本就開不了口。
那人的出手,又奇快無比,電光石火之間,只聽得“叭”地一聲巨響,那人的一掌,已齊齊正正地擊在袁中笙的頂門之上。
袁中笙眨了一眨眼睛,一點也不覺得痛,反倒因為頂門上的一擊,連脅下被封住的“淵腋穴”,也被拍活了。
然而,那動手打他的人,面上神色,卻為之陡地一變,咬牙切齒,向後退了開去,一連退出了三步,竟“咕咚”一聲,坐倒在地!
其餘兩人大吃一驚,齊聲道:“老三,什麼事?”
那人道:“我……右……腕……”
他只講了三個字,身子一挺,已昏了過去。
袁中笙也是直到此時,才看出那人的右腕,已經腫得極粗,而且青紫色,那分明是腕骨已碎之傷,腕骨一碎,絕不能愈,他的一隻右手.可說是廢了。
連袁中笙都看出了這一點,其餘兩人,自然更看了出來。
他們一面為那人封穴止痛,一面回過頭,向袁中笙望了過來。
袁中笙見兩人的眼中,充滿了恨意,心中不禁歉然,一攤手,道:“若不是你們一上來便點了我的穴道,我的確是想出聲警告你們的。”兩人中,一人怪叫一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