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隨意插嘴的。她不是慕晚歌,根本就做不到無所顧忌。只是,看著從小敬仰的兄長因為自己的失策而被紫啟國的左相冷言相譏,熊熊烈火頓時從胸口蹭了上來。
元宇傾,她不能得罪;可不是還有一個慕晚歌麼?
於是,她嘴角扯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不復方才的狼狽,語氣裡甚是誠懇道:“方才是本宮失禮了,慕五小姐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好說。”慕晚歌執起茶壺,又被元宇傾添了一些茶水。從頭到尾,一眼都沒有瞥過樑碧疏。
梁碧疏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袖子,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慕晚歌和元宇傾之間打轉,“左相與慕五小姐可真是情深意重啊!左相奉命到胥城治水,五小姐竟然也跟來了。倒是讓人羨慕不已。”
“三公主與梁太子又何嘗不是這樣?梁太子潛入紫啟國,偏還帶上了三公主,其中的情深意重,誰又比得上呢?三公主又何必去羨慕旁人?”慕晚歌放下茶壺,不痛不癢的回擊了過去。
想要說她水性楊花麼?也要看她給不給這個機會!
元宇傾不由得好笑,他的歌兒反擊起來,還真是絲毫不含糊。怪不得右相府那些人根本就不敢為難,即便是與自己同朝為官的慕世明,也得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害關係。
誰想,梁碧疏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怎麼一樣?本宮和太子皇兄是兄妹,而慕五小姐與左相可不是兄妹。如此堂而皇之的相攜著出現在眾人面前,就不怕對自己的閨譽和對元相的官譽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麼?”
本以為這一番話說下來,慕晚歌至少會慌亂起來。可誰想,慕晚歌依舊淡然從容的轉動著手中的杯子,絲毫沒有慌亂的痕跡,更甚至,看向她的目光裡透露著些許的譏誚。
她心下一驚,忽然感覺身旁的溫度驟降了下來。轉過頭,卻發現梁瑾天一臉黑沉的瞪著自己,似是在指責她的魯莽行事。實際上,梁瑾天心裡確實頗有微辭。元宇傾是誰?又豈能容他人拿自己的事情說事?
轉頭看向元宇傾,果見他陰沉著臉瞪著梁碧疏,依稀可見潛伏在眸底的殺氣。梁瑾天知道,這個男人,怒了。
“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向三公主討教一番。”慕晚歌看了眼元宇傾,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在他手心寫下了兩個字。也就在這一瞬間,元宇傾收起了全部的情緒,平靜得好像方才所感覺到的冰冷是錯覺。
對於梁碧疏,她自是有另一番思量的。本以為會遇到個慣於攻心的對手,誰想皇室出來的人竟是個小嘍嘍。這樣的人,還真是侮辱了人類的智商。
梁碧疏眸光閃了閃,穩住聲音道:“什麼問題?”
“三公主所說的名聲,有什麼用?能吃麼?能穿麼?還是能用麼?”慕晚歌瞥了梁碧疏一眼,淡淡道。
梁碧疏面色一怔,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名聲自是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的,可是…”
“既然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我要它有何用?他人的言論尚且不能影響我的生活,我又何必去在意這麼多?”頓了頓,慕晚歌面紗下的嘴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道,“有句話叫做倉稟足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美其名曰注重文化修養,說白了,就是吃飽的人撐著沒事幹。當然了,三公主是皇室中人,一舉一動均是代表著皇家風範,多注重一些文化修養,也是非常值得褒揚的。相信在座的幾位,也都會覺得您很有必要多注重一些。不然,到時候連自己是哪朝哪國的皇室公主都分不清。”
“本宮以為,即便慕五小姐不再是右相府尊貴的嫡女,也該懂得尊卑之序。怎麼說,本宮的妹妹還是梁羽國的公主,這些事兒,似乎還輪不到慕五小姐來教導吧?莫不是慕五小姐進不了紫啟國皇室,卻想嫁入梁羽國皇室?可惜啊,即便本宮有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