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夠尊貴做不成太子妃,怕是不能以嫂嫂的名義來教導公主了。”梁瑾天眼裡劃過一絲陰鶩,充滿挑釁的看著元宇傾。
元宇傾眼中冰芒驟生,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回應對方的挑釁。既然歌兒在他手心寫下了“看戲”兩個字,自是有她的道理。他若是連這份道理都不肯給她,那還能給她什麼?
梁瑾天和梁碧疏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左相為何變得如此異常了。
慕晚歌見狀,眼裡劃過一絲滿意,隨即看向梁瑾天,淡淡道:“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向梁太子請教一番。”
“說!”冰冷而命令的話語,卻惹得慕晚歌輕聲一笑。
“敢問梁太子,人分幾等?”
問題丟擲,其他人面色齊齊一怔。
“自然是分為皇室、富民和賤民了!”梁碧疏快速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呵呵…”誰想,慕晚歌卻是輕笑一聲,清泠中帶著一絲絲嘲諷,指著梁碧疏身上的衣服,笑著道,“民間百姓中有大部分種棉,當棉花吐絮後,民間婦女將其摘下紡成線,而後紡織成布,再由一匹匹的布製造成衣服。且不說三公主身上這件昂貴華麗的天蠶雪絲所製成的衣裳,單是普普通通的粗布都需要經過無數道的製作工序,經歷無數人的手才可以做成。或許,三公主該慶幸你們梁羽國有你口中所謂的‘賤民’的存在,否則,你連遮羞的布都沒有!”
“噗——”正喝著茶水的元宇傾聽到最後這話,猛地將茶水噴向了對面。
不想,梁瑾天反應極快,衣袖一揮便將茶水揮到了一旁,嘩啦啦的落在地面上,留下一灘茶水的痕跡。他的臉頓時黑沉了下來,陰冷的目光直直對上元宇傾,直覺告訴他,對面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元宇傾瞥了一眼身旁神色自若的某人,終於明白他所說的“看戲”是什麼意思了。為了讓自己能有更多的好戲看,他也顧不上擦掉嘴角的茶葉,徑自對上樑瑾天的視線,將戰場清理出來,留給他聰慧可人的歌兒。
此刻,女人的戰場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慕晚歌依舊是一派淡然自若,就連氣息也不曾發生半點變化,彷彿剛才所說的話語就如呼吸一般自然順暢。
而對面的梁碧疏,卻是一臉漲紅的模樣,顯然是被慕晚歌的最後一句話給羞憤到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慕晚歌,真的沒想到這些話會是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於是,她內心裡在洛王休棄掉慕晚歌的理由上,又增加了一條,那就是不知羞恥。
於是,她眼露鄙夷與厭惡的看著慕晚歌,再也不用掩飾什麼,冷冷道:“慕五小姐果真是與眾不同啊!不愧是右相府的庶女,不愧是…”
“不愧是三公主口中的賤民,對吧?三公主是想這麼說吧?”慕晚歌淡淡掃了眼得意的梁碧疏,徑自譏諷道,“不錯,若是論身份,你確實比我尊貴得多。可是,除了公主的身份和這個身份給你帶來的附屬品外,你還有什麼地方比我高貴?我雖是右相府庶女,可生存需用都是靠自己的能力。不像有些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脾氣大牌,矯揉造作,就是容貌美了一些。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那一個去處,可以容得下您這尊大佛了!”
那一個去處,自然是,青樓!
有了之前的經驗,再加上元宇傾的接受能力極強,早已練就了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此刻見慕晚歌毫無顧忌的反擊了回去,終於不再有任何顧忌時,心裡豈是一個“爽”字能夠形容的啊!
而梁瑾天整張臉完全黑沉了下來,偏過頭正欲替梁碧疏反駁,不想,元宇傾卻是先他一步開口:“梁太子,女人的戰爭,咱們堂堂男子漢還是不要牽扯進去比較好。還是說,你也想來一句,我男人的外表下,包裹著的是一顆女人的心?本相知道,歌兒是調皮了些…”
慕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