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連暯搖晃著那顆染上了一層白濛濛水霧的腦袋,“想必目的也是曖昧而美好的。”
“其實……”牧久意頓了頓,目光落在遠處,“我有喜歡的人。”
“哦。”連暯沒多少誠意地點頭,“在這種場合下,有些人總是喜歡虛擬出‘某個人’來當擋箭牌……雖然我不知道你讓我明白有什麼用。我既是死纏著你的那類人,也不是逼著你結婚生子的親人……”
牧久意打斷他:“他長得和你有點像。”
“啊?哦。”連暯神情略顯怪異,“你確定這麼形容一個女孩兒好嗎?她估計不會喜歡有人將她和一男人作比吧。”
牧久意不置可否。
“你不回去擦擦麼,全身都溼了?”
再者,兩個人站在酒店門口聊天也有點奇怪。連暯也想到了這點,於是順著話說道:
“這就回去了。”
連暯以為牧久意會和他一起進去,結果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牧久意藉口留在了原地。連暯撇嘴不再理他,徑直往酒店裡走,可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呼喊。喊的是哪個已然不熟悉的,塵封進記憶中的名字——
“連衡!”
連暯沒有停頓,神色不變地拐進了酒店,如果不是發現他微微顫抖的指尖,誰能知道他因為這個久違的名字觸動不已?
陶沫辦好結算手續出來,一眼就看見自家老闆獨身一人站在酒店外,襯著背後的細雨濛濛,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種被煙雨朦朧的脆弱。只是還沒待她分辨仔細,那個人已經發現了她。
“你來了。”一如既往的得體的微笑,疏離而強大得令人仰視的氣場。陶沫搖頭,剛才真是錯覺了。
牧久意連夜離開了A市,連暯在輾轉反側一夜未眠後,悲催地發現自己似乎病了。5年前,一場大火毀了他的臉,幸而醫學技術足夠發達,才沒讓他頂著一張有辱市容的臉到處溜達。
但事實卻不僅是如此,大火奪去的還有他日漸薄弱的免疫系統。
儘管病了,但應了的事還是要做到。於是,一大早連暯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了F市,但他並沒有見到佔屹。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後者的電話,說是有事正忙,晚些時候過來。
連暯一手扶著額頭,將昏沉沉的腦袋磕在計程車的座椅上,用軟綿綿的聲音輕聲道:“佔佔吶,你玩夠了麼?玩夠了就把我的銀行卡還給我吧。你這麼幼稚,以後會找不到老婆的。”
“……我找不到也會拉著你的!”
“這是愛的宣言麼?”連暯閉著眼,他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我老早就發覺,你對我圖謀不軌。”發表完這一言論,他立馬結束通話了電話,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連暯看不見的地方,握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的佔屹,到了嘴邊的話只能硬生生地吞回去,那個憋悶,只有他自己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
【他抬頭飲下滿滿一杯酒,低垂的額髮有些凌亂,幾縷髮絲遮住了他的眼。他朝著身邊的人嘟囔著,目光已顯迷離。
“你猜我最討厭誰?”
身邊的人冷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你醉了。”
他撅著嘴,對對方的不回答感到十分不滿,執著地再次問道:“你猜。”
身邊的人無奈地奪過他的酒杯,唯恐他就這個問題不依不撓,只好哄孩子似的回道:“楊謹。”
這個名字一出,他果真不再鬧了,安靜得不像個酒醉的人,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生出了幾分頹廢感。坐在他身邊的人敏感地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擔憂地攬過他的肩,安慰他:
“你累了,去睡吧。”
他整個人卸了力,將頭埋在對方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