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那個小賤人都進了連家的門了還不願改姓;說什麼不願忘了以前的日子,矯情!他和他那個白蓮花老媽,在我媽去世才多久,就迫不及待地進了連家,要說不是早惦記著連家,我說什麼都不信!兩個人整天裝模作樣的,看著都讓人反胃,現在好了,沒有我,他們和和□□的才是一家人,我……”
抱著他的人拍了拍他的背,無聲地安慰著:“去我家吧,總不能一直住酒店?”
“不要!”他激動地掙開對方的懷抱,想瞪著對方,但酒醉讓他的世界都在旋轉,怎麼都不能看清對方的眼睛,他皺著眉,伸出雙手抱住眼前人的頭,額頭觸著額頭,瞪視,“不要!”
溫熱的氣息吞吐在自己臉上,被抱著的人心跳漏了幾秒,一時間竟忘了問其原因。長久期待的靠近真的實現,他的呼吸紊亂了,這一刻,他的目光鎖住了他,將所有的都拋在了腦後。
“你臉紅了?”他驚奇地發現了這一幕,笑著想要退後一點看清楚,但一個不穩朝對方倒去,原本就近距離的他們,因為這一失力,他的唇重重地擦過他的唇再劃過臉頰,頭埋入了頸窩。
他抬起頭,在對方驚悸的目光下,笑得眉眼彎彎。
“牧哥,你磕到我的牙了!”】
牧久意合上手裡的書,稍一側頭就對上那道看了自己很久的目光,也看到了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說什麼?”
“我看你看書看得認真,實在是不想打擾你。”連暯表達完不怎麼真誠的歉意,這才問了自己想問的話,“現在什麼時候了?”
“我以為你想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連暯一臉不可置信:“你是在質疑我的智商嗎?我倒在自家門口,一覺醒來在你家,雖然其中過程我沒有親眼看到,但這前後串聯,這很明顯的事情啊,我不覺得我還需要問才能知道,以正常人的智商都不需要。”
牧久意沉默了兩秒,也意識到這是一個不需要問的問題,於是用轉移話題來掩飾:“你覺得好些了?”
原本一句普通的關懷,因為說的人不同,連暯也聽出了其中不一樣的意味,嗯,驅逐的意味。
連暯假裝沒聽到,問他:“現在什麼時候了?”
牧久意對他一而再地問起時間的事有點驚訝:“你很關心時間?有事?”
連暯用眨巴著眼看他:“我的肚子告訴我似乎到了飯點了,我想確定一下。”最重要的是達到提醒的作用。
牧久意默然。
連暯不放棄地看著他,蹭飯的意志十分堅定:“牧哥,咱們中午吃什麼呀?”
牧久意因為一個稱呼愣了一秒,目光逡巡在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最後垂眸站起來出了客房的門。連暯枕著手,聽見客廳裡牧久意對人打電話的聲音。
“陶小姐,請幫我訂一份外賣……粥就好……送到……”
連暯閉上了眼,嘴角卻微微勾起。
等牧久意打完了電話回來,那個死皮賴臉蹭飯的人已經睡著了,那張臉上還帶著倦容,但此刻整個人卻是十分放鬆的,這和他剛回來時見到他時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
牧久意嘆息了一聲。
不管怎麼告訴自己要離他遠一點,但對著這樣一張臉,他實在是做不到無動於衷。不僅不能無動於衷,甚至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牽動著回憶。
分離太久,壓抑太久,就算明知是假象,也不忍推離。
連暯如願成功蹭了頓飯,飯後又不願呆在床上了,牧久意暗示了他幾次該離開,他都無視了,最後更是厚著臉皮準備蹭下頓飯,不過這次沒能如願。因為佔屹來了。
沒能在連暯的屋子裡找到他,佔屹再次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確很瞭解他,於是在隔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