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果然是有毒的,一點也碰不得。
“丁丁,我的身子中湧進了一股新生地力量。”如言詫異地叫起來,聲音比之剛剛大了不少,身子也不再像風中秋葉般顫抖。
“真的?”我又驚又喜,瞪著那個神秘的盒子,眼也不眨。如果真的對如言有幫助的話,即使剛剛碰到盒子時那種扎心尖的痛楚也不能使我退縮半步。
鼓足勇氣,我深吸口氣,閃電般地伸手抓向盒子。十指觸到盒子時,尖尖的刺無形地插入指尖在血脈中蛇般蜿蜒而上,背脊上一陣陣發麻。即使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我依然臉色慘白,忍不住就要甩開。要不是想到如言的元神需要我的力量,我也許早就尖叫跳開了。
我咬著唇,低頭背對著如言,冷汗自額頭一滴滴落下。
“丁丁,鬆手!”如言焦急地喊,即使我背對著他,他依然能感知到我的不適。
“不要。”我倔強地挺著。
“快鬆手!”如言的聲音已經顯得凌厲,飄身來到我面前,伸手徒勞地想要推開我。
“不松。”伸袖一拂滿額冷汗,我霍然抬頭面對他,“如言,求你別阻止我,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好不好?”十幾年來,我欠他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丁丁。。。。。。”如言的身形又飽滿起來,他張開雙臂,攏住我。一股微涼的氣息把我全身籠住,我莫明地覺得暖意融融而生。頭微微後仰,就象輕輕靠在他臂上。時空好象流轉到了多年前江南我的小屋中。
“丁丁,我要走了,西門納雪快要醒過來了。”如言彷彿感知到了什麼。
我大急,淚珠紛紛墜下。
“這裡不是丁家,你要小心珍重!”他憂慮地望住我,烏黑的眼眸中盈滿了對我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放心。
我一字字聽得分明,一字字刻入心底。
我努力朝他微笑:“放心吧,能看到你,我的心便不再浮躁,我會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的。”
“丁丁,我會在你身邊的。”如言的身子如風中的薄葉,不由自主地往後飄退。
我急步上前,跟著他的身子往前奔。平常總是嫌大的屋子,此刻卻顯得那麼狹小,眼見著眼前便是無情矗立的牆,如言的身形攸忽不見,怔怔然愣在當地,淚溼衣襟。
“好一對痴男怨女,好一個山盟海誓!”譏誚的聲音如冰雪般當頭倒下,我彷彿一剎那間墜身冰窖,空氣中充滿了風雨欲來的氣息。
先下手為強
“想不到,似你這般冷心冷腸的女子居然也會痛苦,居然也會流淚?”西門納雪定定望著我,眸子在夜明珠的璨璨輝芒下光華流轉,撲朔迷離,叫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果然是鴦不能離了鴛,好一對深情厚誼的比翼鳥。”
即使他語氣輕佻,我依然能感受到他掩蓋不住的怨毒。他若覺得不舒服我能理解,畢竟沒有誰會願意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牽扯。可是怨毒又從何談起呢?我倆這一樁充滿了權謀、利益、甚至鮮血卻唯獨沒有有情的婚姻,即使要恨也應該是我恨而不是他吧?畢竟是他選擇了我,而不是我選擇了他,不是嗎?
如言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而唯一掌握著我倆命運的人卻原來是深深地怨恨著我的。我心下發涼,嘴裡滿是澀澀的味道。
無力地閉一閉眼,“說這些你不覺得很無趣嗎?”
“這般感人肺腑的人鬼真情,連我都要為之感動,怎麼會無趣?”西門納雪手指輕撫鐵盒,目光冰冷得似要在我身上刺出一個洞。
“西門納雪,你真無恥!”一股冰冷漫過四肢,凍得我連指尖都僵麻。我的語氣極其平靜,語調淡漠得沒有高低起伏。
“無恥?”西門納雪似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形容他,怔了怔,輕蔑地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