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盡相同,畢竟不再依靠藥物,那一招一式揮灑著自信。蟄伏三年,如今豪情沖天,再加上久經沙場應敵經驗豐富,一招一式果敢利落,如鷹般雄健,如黑豹一般迅猛。
這傢伙開外掛了嘛?&nb。。
而宮漓塵,數年從影衛廝殺中脫穎而出,或許比起封揚來缺失幾分持久戰練就的力量,但犀利的動作中,更多幾分狠烈,不拼力量,拼卻技巧,只求尋得死角,一擊必殺。
一黑一青似能攪得翻天覆地,雪霧迷茫中劍聲呼嘯,偶爾迸現火花,閃過兩人飄飛的衣襟,淹沒在狂舞的白雪中。
她不知道宮漓塵哪裡來的力量,只知這一刻,他已經被仇恨淹沒,或許……還有其他,那恨意,她僅是這麼看著,就已經能感受的異常清晰。那屢屢自損也要得手的意圖,讓瓏月的眉心不由緊了又緊。
突然,宮漓塵飛身一轉,雪地中似乎有石頭絆腳,身體微微一傾,長劍已經呼嘯著直向肩頭。
瓏月不敢輕易打擾兩人,卻只得騰身一撲,直接帶著宮漓塵的身體撲入雪地中,卻不想,宮漓塵猛地一翻身將她按住,手中細劍瞬間抵上她的喉嚨。
封揚長劍一轉,直接搭上宮漓塵的脖頸,“放開她。”
宮漓塵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口中撥出團團白氣,劍尖微抖,倒也沒傷著她半分。
瓏月抬手一把握緊宮漓塵的手腕,這一刻,不知道是誰牽制了誰,“封揚,他被我下藥了,你們今天並不算得公平,有冤有仇他日再報,你趕快離開吧。”
封揚定定看著她,見她倒還真的舒舒服服躺在雪地中,雖然宮漓塵一身的殺氣,絲毫沒有影響她。不由一勾唇角,似明白了什麼,收起手中的劍,拱手道:“大恩不言謝!”
“保重。”瓏月就這麼躺著,就這麼抓著宮漓塵,輕鬆一語。
宮漓塵剛要動,瓏月猛地一緊手指,不知是不是巧合,竟然直扣著他的經脈,一股虛軟攻入心中,喉嚨一緊,連話也說不出。
直到封揚遠去,瓏月才長長鬆了口氣,剛一放手,宮漓塵一手壓著她肩頭,劍尖直抵她的脖頸,“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不敢不敢。”瓏月笑得異常輕鬆,明明被按在雪地裡用劍指著,仍舊笑得滿臉燦爛,“留我一命吧,我要是死了,誰帶你這個強弩之末還要硬撐的傢伙回家?”
這傢伙開外掛了嘛?&nb。。
她相信,這個時代和她那個時代的人類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是這個時代的人,或多或少更看重信念,但是,光有信念不行,他們終究是人。宮漓塵能有現在的身手並不難猜,琉璃身上都有的藥,宮漓塵肯定也有。
可是那種藥她能理解為興奮劑一類的東西,強行激發人體潛能透支體力精力的後果……不禁頭痛,以宮漓塵現在的狀況,睡到死都有可能。
寂靜的雪夜迴盪著宮漓塵粗重的喘息,突然劍尖一偏,深深插入瓏月身旁雪中,“你懂什麼……”
“我什麼都不懂,更加不明白,納蘭瓏馨負氣你幾句,你就連命也放棄了麼?”瓏月直望著宮漓塵的眼眸,他的謀算裡恐怕從來也沒有她。今天勉力一戰,不管他能不能殺了封揚報仇,等待他的後果都將是一樣的。
“你懂什麼!!”宮漓塵憤然吼出,突然一掩唇,冰白的指縫中頓時奔湧鮮血,順著手背淌下,滴落入雪地中,片片腥紅。
“我都說了我不懂嘛,但是我冷了,我要回家。”瓏月伸手撥開身邊的長劍,起身拍打著身上的雪,抓著宮漓塵的手往肩膀上一抗,“走吧,一起回家。”
回家?回家……
近來瓏月總對他說起這兩個字,不再是王府,而是回家,可是她錯了,他哪有家?
“宮漓塵,其實你這個仇報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