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你的家仇,真值得你豁出性命去報麼?”瓏月一邊明知故問,一邊將身體開始虛軟的宮漓塵抱在馬背上坐好,望著前方,不禁咬牙,她怎麼送封揚走了那麼遠呢。
馬兒打著響鼻甩了甩頭,顯然對負載兩個人多少有些不滿,好在瓏月不需要它一路狂奔,慢悠悠踏雪往回走。
瓏月摸索著宮漓塵的嘴唇塞進一顆藥,雖然不見得完全對症,但是那藥吃不死人,聊勝於無。手中一片溫熱黏膩,她不知道所謂內傷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自從被壓在山下,內傷是肯定的,這個時候他根本不該動武。
“別再糟蹋自己了,你不在乎自己死不死的,我沒工夫一而再再而三把你從各各地方拖回去。更何況,你也挺重的啊,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再多抱兩次,我的腰就要斷了。”
這傢伙開外掛了嘛?&nb。。
“不勞費心。”
瓏月一癟嘴角,翻眼望著黑漆漆的夜空,“你是我的夫,有這個名分我就得操三分心。”
“你對封揚也是如此?”
瓏月側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前的宮漓塵,雖然身體軟了,居然還清醒著還能說話,真開了外掛了嘛?“對啊,他也是我的夫,不過以後不是了,也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其實說起來,她是不是該感謝宮漓塵?如果要是讓她安安靜靜直到不能再往前走,看著封揚的背影離開,然後再獨自回府,那心裡的滋味必定不好受。
而她居然相信宮漓塵不會出賣她,雖然她乾的事有可能損害納蘭瓏馨的利益,但是她就是無端相信,宮漓塵來日要手刃仇人也罷,暫時不讓她死也罷,總歸,他會替她保守秘密。
“他與你僅有名分,就值得你冒著叛國的罪名放他走?”宮漓塵閉眼問著,雖然一再盡力調息,身體仍舊漸漸不受控制。
瓏月像是渾然不覺一般,自然的摟上宮漓塵的腰,身體向前靠了靠,卻無比驚訝又耍賴道:“有這麼嚴重麼?你當初教我的時候,可沒說放封揚走是很嚴重的事。”
“你是在找替罪羊麼?”
“你有被害妄想症麼?”
市井傳言,靖王和其王夫情投意合無比恩愛,夜半出城賞雪,回來的時候,兩人同騎一匹馬,靖王對其王夫呵護有加,寧可自己凍著也將披風裹在王夫身上,堪稱北瑤女子疼惜夫君的典範。
八卦有時候總是那麼極端,要麼好上天,要麼壞到底,後又被人添枝加葉,茶餘飯後的段子變成了,紛飛雪夜,靖王與其王夫在野外歡好,以至於王夫脫力不支,靖王好本事,好性情。
將宮漓塵放回床榻上,看著他那副任人擺佈的樣子,不由又想起前些日子在馬車中度過的那段時候,見他仍舊睜著眼,瓏月勾唇一個壞笑,“需要繩子麼?”
……
紛飛雪夜,萬物靜寂,黎明前夕,是眾人睡得最沉的時候,也是侍衛們最放鬆警惕的時候。
突然,千風院上空飄起滾滾濃煙,火光霎然沖天,饒有大雪凌空,仍舊越燃越烈。
這傢伙開外掛了嘛?&nb。。
待院外的暗衛察覺出不尋常,院中屋內早已經大火瀰漫根本進不去人,沒有掙扎的響動,沒有呼救的聲音,正狐疑中,忽聽院外一聲淒厲慘叫。
“封揚!!!!”
披散著頭髮僅著裡衣的瓏月光著腳,一路踉蹌連滾帶爬,哀嚎聲直破夜空,聲聲迴盪京都,以至於數年過後,仍舊有人記得那夜半悽慘,令人聞之心碎,黯然神傷。
大火亮透了王府上空,瓏月幾乎瘋了一般喊著封揚的名字往屋裡衝,卻被溯死死攬在懷中。
火光映照著瓏月奔湧的眼淚,所有的人都記得這一刻。
一把推開溯,瓏月如飛蛾一般衝入火場中,眾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