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齊華跪著頭都不敢抬起,卻又打著親情的幌子,不讓皇帝治他得罪。
“還不快給我追!”
“是!”
齊帝氣的抖著手,一個不穩坐在了龍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羅兒,你是不是早就計算好了時間?你到底是在拖延時間還是在裝瘋賣傻,你當父皇瞎,你當父皇真的昏庸嗎!”
……
齊子羅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著馬背,竟令許多人注目,大家都不相信這是他們的七王爺,那馬飛奔在鄴城大道,揚起一片塵土,迷了一群人的眼睛。
鄴城城門,齊子羅的人大開城門,節省了煜尤營撤退的時間,衿尤也得已安全。但是馬車也在不停息的趕路。
到了一個分岔道,齊子羅尋了一個最近的路,卻又極其難走,到處都是碎木枝。馬和人都被掛傷,但仍放不慢腳步。
冗煜一行人集合在一起,早已跑到城門的十里開外。
“停!”馬車百丈開外橫了一人一馬,所有人又警戒起來,待那人被團團圍住,每個人舉的火把看清了這個人。
一身紅衣,驕傲的臉,但臉上,手上,好像還有衣服上,都有淡淡的血漬。冗煜示意大家不要動手。
“阿衿,子羅想見你一面。”
那紅衣公子開了口,馬車中的女孩打了一個激靈,熟悉的聲音,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但是腳沾土地,久久不能移動。
火的影子在他身上一閃一閃,看不清表情,聲音的主人,更像一團火。
衿尤呆呆的站在馬車前面,好久才開口:
“王爺,我不知道我們曾經有什麼故事,但是既然忘記了,那就只是曾經,我只記得,我一不小心送了你煜尤營七百二十人的命。”
衿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完這句話的,齊子羅慘笑一聲,慢慢的走到衿尤面前,從腰間拿出個手帕,認認真真的把手帕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是那隻笛子。
他沒有說話,靜靜的對衿尤笑了一下,沒有之前的嫵媚,沒有狐狸的狡黠,是心疼,是無奈,是一種心酸。
此時一別,又是何年才能相見?
他隨即跳上馬,便朝鄴城趕去。沒有留戀,因為不敢留戀。
一切又回到原來的趕路狀態,尤六趕馬車,冗煜摸了摸衿尤的頭,問:“衿兒不要再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
她本是輕微抖著身子,到再也止不住的哭泣,一抽一抽的,最後嚎啕起來……
這半年來,在太子府忍氣吞聲,過著看別人臉色的日子,有時候有些妃子給衿尤下了降頭,她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的去迎合,鬧得她丟了臉面那些女人才安心。
雖說著不在意,又怎麼能不在意?從女人嘴裡吐出的,大多在說她僅僅因為齊元所謂的感激,才將她接入府中讓她榮華富貴。謾罵自己曾經有過男人,尤六。
不守婦道,並且還是個狐狸精。
這話讓衿尤聽了去也就罷了,若真的讓任如聽到了,像她那種保守性子,肯定會尋死覓活。
而且,想要尋藥的那種煎熬,或許才是最無力,現在卻以這樣告終,真是世事難料。
……
大牢裡,街道上,滿是屍體。花開已帶著所有齊子羅的人撤退,齊子羅進了城後,跳下馬,狠狠的拍下馬背,馬識趣的往七王爺府跑。
軍隊馬上就要過來,他們怎麼可能會追上?
齊子羅從隨手地上拿了一把沾滿鮮血的劍,往自己的肚子刺了進去,血流一片。
紅色的衣服發黑,齊子羅張著雙眼,待看到眼前的人越來越近,才昏了過去。
劫獄事件一出,所有皇子出動,齊元自是知道這個弟弟肯定會鬧出些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