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繹不絕的上門拜訪,不過朱天壽仍是一概不見,全都交給邵元節領著胡定德去應付,始終保持一份神秘感。
就因為這樣,各州各府的官員更加謹慎小心,不僅派出大批衙門的差役布建站崗,保護侯爺入駐時的安全,並且送出大批的賄賂和贈禮。
他們始終不明白,為何二位侯爺要帶領手下番子,假扮鏢局的鏢師以及朝廷明令禁止的明教人員,如此大張旗鼓的穿州過府?
越是想不透,這些官員們就越想弄明白,於是有的人從胡定德和江彬身上旁敲側擊,有的人則跟驛站的驛丞打聽訊息,當然,這又花了他們不少銀子。
於是,這兩支隊伍幾乎成了過境蝗蟲一樣,沿路而去,幾乎把各大城市的官員們多年搜刮而來的財物一掃而空,讓這些平日作威作福,吸慣民脂民膏的官員們,個個都叫苦連天。
金玄白渾然不覺此事,他領著五湖鏢局的鏢隊,一路西行,走了半個多月,都沒碰到一個要劫鏢的匪寇,也沒碰到任何地方豪強過來拜訪,以致讓他覺得頗為悠閒。
他從未走過鏢,還以為鏢行走鏢便是如此簡單,心想難怪有點本領的武林正派人物,都想要開間鏢局。
其實他忘了五湖鏢局所經歷的一些兇險,若非有他出現,這間鏢局早就毀了!
而他此行如此悠閒,是因為有江彬和胡定德派人在前面開道,把官道都淨空,不容其他旅客行走。
再加上南七省綠林盟主李亮三頒下了命令,讓麾下的一百七十多個門派幫會全都停止活動,務必潛伏三個月,才能繼續原先的生涯。
這個命令讓這些旗壇幫派叫苦連天,可是隨著訊息傳來,北六省的綠林幫派,在連續十天之內,已被挑了五十多座跺子窯和山寨,死傷人員多達千人,所有的首領人物無一倖免,全都一刀割喉。
這些訊息在江湖上流傳開來,造成極大的轟動,而領著一批刀法精良的刀客到處行兇的兩股勢力,更被江湖上渲染得沸沸揚揚,可是卻沒人知道這兩批刀客為何要和北六省綠林盟作對。
各種謠言不脛而走,傳揚開來,把李亮三也扯了進去,到了最後,傳言出這兩批人都是南七省綠林盟主李亮三所蓄的死士,目的便是為了除去鞏大成,造成黑道元氣大傷,這才能一統天下綠林。
許多不同的訊息,經由北方而來的商旅們傳了開去,然而沒一個人能說出領隊之人,只因那些跺子窯的綠林人物,幾乎全都被趕盡殺絕,無人能逃出生路。
這些事情金玄白一概不知,他住店之時,都和朱天壽的明教眾人們保持一里之遙的距離,彷彿互不相干,可是每天都會碰上一次面,談些旅途見聞,有時還會陪朱天壽喝幾杯酒。
至於搓麻雀牌的事,他始終沒學會,也懶得把腦筋花在這上面,認為這只是消遣之物,不必為此浪費生命。
不過他並不反對齊冰兒等人以此消遣,因為她們每個人輪番上陣,坐上牌桌之後,全都特別快樂,而他就喜歡她們那種愉悅歡樂的神情。
當他陪朱天壽和邵元節小酌幾杯後,看到星宗諸女在謝愷兒的指揮下,擺起十張方桌,拿出麻雀牌,然後依序入座,熟練的玩起牌來,不由頗為訝異。
因為這些女子打牌時眉飛色舞,出手快捷,比起齊冰兒、秋詩鳳、何玉馥等人還要熟練,好像她們早就學會了打牌之術。
這時,他不禁暗忖:“明教恐怕總有一天會從江湖上消失無蹤,而這種雀戲,很可能會永遠流傳下去!”
他從星宗女弟子想到了服部玉子和松島麗子,覺得這種雀戲之戰,他日隨著忍者們的返回東瀛,也很可能會傳入扶桑倭國,就此永遠流傳下去。
一時之間,他怔怔的望著那些沉迷於牌局的星宗諸女,幾乎失了神。
朱天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