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可靠?難道讓吳璘放棄川北防線前往襄樊?”
沈該很不喜歡虞允文質問的口氣。
“虞彬甫,你要知道,姚仲現在是個罪人,他有罪在身,怎麼能帶兵?”
“所以要給他將功折罪的機會,他必然會感激朝廷,而且襄樊被圍困的主要是他的部下,他一定會竭力救援,這還有什麼好疑惑的?”
虞允文據理力爭。
沈該頓時就覺得虞允文很不懂政治。
“滿朝官員都十分厭惡姚仲,這個時候啟用姚仲,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吾等六人代天子執政,本就要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閃失,你現在這樣做,是把吾等放在火上烤!屆時官家甦醒主政,又會如何看待吾等的行為?”
虞允文大搖其頭。
“國家危難之際,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要明哲保身也不是現在!襄樊一旦失陷,大宋危矣!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明哲保身還有什麼用?他蘇詠霖擺明了姿態要全滅了吾等!難道要等著蘇詠霖來取我們的項上人頭嗎?”
沈該面色漲紅,大為不快。
“虞彬甫!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這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
“這不是不可理喻!我是在說實話!實話!”
虞允文也有點急了,怒道:“危急存亡之秋,沈相公為何還要顧及個人安危?這難道不是錯誤的行為嗎?”
“你……”
“夠了!”
陳康伯一怒,打斷了他們的爭執:“現在不是讓你們爭吵的時候!國家危難之際,你們卻在這裡爭吵誰對誰錯?非要等蘇詠霖南下取我們的人頭的時候你們才肯罷休嗎?!”
陳康伯一陣怒喝,使得虞允文和沈該都沒有繼續說話,但是兩人都很不服氣。
陳康伯認真思考之後,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姚仲雖然有錯,但是國家危難之際,應該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其他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給真正的人才施展才華的機會,所以,我決定任用姚仲!吳璘繼續固守川北,不可輕動!”
陳康伯做出了決定,沈該感到十分不滿,他看向了葉義問,希望葉義問可以站出來說點什麼。
但是讓他感到失望的是,葉義問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
他只能默默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會議結束之後,沈該跟在葉義問後頭,向他“進言”。
“雖然官家指認陳康伯做主事人,但是您畢竟是地位最高的左相,我為右相,地位都不在他陳康伯之下,他卻擺出一副乾綱獨斷的樣子,他以為他是誰?官家?”
葉義問沉默不言。
沈該見葉義問不說話,便又開口道:“陳康伯素來不知道與人為善,之前幾任官職也是做得上上下下意見很大,彷彿所有人都是錯的,只有他一個人是對的。
眼下咱們六人當中,虞允文和胡銓都站在他那邊,周麟之左右搖擺不定,若是您什麼都不做的話,這朝政,可就真的成了他一人說了算的事情了,您難道不為此感到憂慮嗎?”
葉義問還是沒有說話,但是腳步卻停了下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沈該,把沈該看的有點渾身發毛的感覺。
“您……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我不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葉義問緩緩說道:“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國運艱難,此時正是團結一致之時,不是內訌的時候,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再說了吧。”
“可是……”
沈該話沒說完,葉義問眉頭便是一皺。
“官家又不是不會醒過來,又不是長時間不能處理政務,官家還在,大宋天子還在,你急什麼?”
沈該一聽這話,恍然大悟,頓時高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