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他,還是告訴為好,更容易斷了他的念頭。
拓跋玥眸光連閃,似不經意道:“恭喜,不知多久了。”
九雅也不隱瞞,笑道:“兩個多月。再等得五六個月,我便要升級當娘了,舅舅到時候就成了舅公,更要長了一輩。”
拓跋玥側過身子望著遠處,也不知他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他才轉過頭來,牢牢盯著她,語聲輕柔道:“那你該好好養著身子,像今天這種事情,但不可再看,小心受了驚嚇,對胎兒不好。”
他此種神情大為出人意料,九雅怔了怔,轉而有些氣結道:“如果不是舅舅行事詭譎,這種場面我自然是看不到的,還不是拜舅舅所賜?”
“呵。”拓跋玥輕笑一聲,“是我不對,舅舅認錯,下不為例。既然我的怨氣已發了,現在太陽又烈,要不我送你回去,若是磕了碰了,傅譽可要找我麻煩。”
這番認錯和頗具意味的討好,倒讓他有些不自在起來,語音一落,忍不住咳了咳,臉也是跟著紅了紅。
九雅倒是不覺他的不自然,趕忙拒絕,“舅舅明日設宴,想必很忙,就不勞煩舅舅了。”
正準備說告辭的話,忽然又想起一事,朝四周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想向舅舅商量一事,之前在塔克的時候,舅舅想必知道烏託是喜歡雨蝶的吧?”
拓跋玥立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警惕道:“知道,出了什麼事?”
“雨蝶就在幾天前被人抓了,據我和相公分析,極有可能是剛進京的明麗公主所抓,目的肯定是為了要脅烏託,讓他不敢再幫你逼太子府。”
這個訊息實在不好,拓跋玥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你既然說商量,意思是想我怎麼做?”
九雅不禁暗贊他的腦筋靈活,一本正經道:“雨蝶現在身懷有孕,跟了我很久,也幫了我很多,所以我不希望她出事。我的意思,如果她真是被明麗擄走,就是希望在她還未安全之前,舅舅能高抬貴手,不要逼著烏託履行合約,不然,我實在擔心明麗會殺了她。”
“對於我來說,這實在是婦人之仁。”拓跋玥頗不認同。
九雅露出哀求之色,“舅舅……”
一臉的無奈和期盼,拓跋玥看得心浮氣躁,胡亂揮手道:“你走你走,每次看到你準沒好事,答應你很多事,我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心裡老早就憤慨不已。雖然我是好人,泥菩薩被欺負夠了都有三分火氣,你以後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
九雅卻是笑開了顏,厚著臉皮鞠躬道:“舅舅果然是好人,謝舅舅成全,日後定讓雨蝶給你供個長生牌位,求得舅舅長命百歲。”
拓跋玥氣得甩袖而去,高坎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屁顛屁顛跟在後面討好道:“狗屁長生牌位,那個東西又不值一文錢,爺彆氣了,有種的話,乾脆把那個女人搶回家得了,免得日思夜想,折磨得人心碎一地。”
哪知拓跋玥卻回過頭來,笑吟吟道:“誰說我生氣了?君不見今天是一個大好晴天,是我的大喜日子麼?”
他大笑而去,高坎莫名,摸著腦袋以為這位爺發了癲病。
九雅帶著神志不清的金霞和肖氏的屍首還有抱著屍體痛哭不已的金芸不表,且說傅譽帶著寒子鴉到了預先約好的京城最有名的青樓怡紅院,沒有理會老鴇的勾搭,報了名,穿過鬧哄哄的大堂,龜奴立即將他們引到一個精緻的包間,只見一身異族風情的明麗公主帶著兩個俊挺少年端端坐在臨窗的地方,興趣盎然地在看下面臺子上的花娘表演琴藝。這種會面地方,自然是明麗所選,她來大夏,並未將大夏的那些矜持學到,只是隨心所欲,想上哪便上哪。
“公主別來無恙?”傅譽不用招呼,徑自懶洋洋坐下來。
如此暗啞獨特的聲音……明麗一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