襖拿出來,這身衣著端莊素雅,自不會讓大姑奶奶感覺孟浪了。那小丫頭見了她的裝束便回去回了話,九雅則開始收拾打扮。
晚飯的時候傅譽果然和傅清言傅長亭等幾個都陪著皇太孫拓跋越,九雅還未見到這位親戚,就被請到了暖閣,只見在老夫人和蕭姨娘等人的眾星捧月中,一個貌美顏若朝華的少婦端坐其中,這自然是那們蕭氏一直引以為傲的傅璟雯了。
老夫人一抬眼就見九雅穿得嫋嫋娜娜的進來,忙笑道:“說到譽兒媳婦,譽兒媳婦就來了。璟雯,你看,那長得跟水蔥一樣的人兒不就是譽兒媳婦?”
傅璟雯轉過頭來,那眼神與蕭姨娘極為相似,她上下打量著九雅,九雅已經上前一禮,“見過大姐,大姐福安。”
傅璟雯目色高作,淡淡點頭道:“模樣還不錯,坐吧。”
她的聲音如珠落玉盤般動聽,只是那神情實在不敢恭維,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想起那日見了她婆婆太子妃都一副很親切的樣子,這丫的倒是吊爆了。
九雅不卑不亢的找了個末端的位子坐下,然後就聽這一大家子說著傅璟雯懷了身子有什麼反應的事。傅璟雯慢慢回答著,回頭又把話鋒扯到了聞採荷身上,“二嫂身子還沒動靜麼?都好幾年了,若是還這樣下去,該不該找個太醫仔細瞧瞧?”
聞採荷被人一提這事就好比被人揭了短,何況還是大姑奶奶親自過問,她縮著脖子小聲道:“之前也有請太醫看過,只說是宮寒,要慢慢調養,懷孩子是沒多大問題的。”
“沒多大問題就著緊點治,再不行就讓二哥多納幾房小妾,你一個人霸著,不說斷了二哥這條根,日後好意思見列祖列宗麼?”傅璟雯一派大家長教訓的口吻,把聞採荷訓得臉都垂到了胸口。
明瑤姑媽笑著和稀泥道:“大姑奶奶就別說她了,日前屋裡已經收了一個,長亭可是喜歡得不得了,日夜不離手的,也怪不得長亭媳婦要管,也是怕長亭放了神,顧不得正事了。”
傅璟雯依然有話訓,“把男人管久了,他自然一鬆神就像脫韁的野馬,讓他一直這麼放鬆著,日後自然會規矩起來。好在也轉了彎,不然我都該幫著從廟裡請個送子娘娘來給供著才好。”
聞採荷被說得臉上青一塊紅一塊。
見她已經服帖,傅璟雯又把目光投向一直儘量不讓人注意的九雅,蹙起秀眉道:“聽奶奶說,至今都還沒和三弟圓房,也不讓他屋裡進個人,這候府裡頭娶的媳婦怎麼個個都如此不遵婦德?不妒,大度,孝敬長輩,好像都沒聽進心裡去,是不是想讓我這個大姐從宮裡請兩個教習嬤嬤來教教?在孃家的時候都沒人教這些的麼?”
九雅暗罵,媽媽的,自以為自已已經母儀天下了麼?不過就嫁了個皇太孫,如今懷了個種,難道她自己會把女人主動幫皇太孫往屋裡抬?媽媽的,教訓別人一套一套的,說不定回頭就在太子府把皇太孫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給整得脫皮脫骨。
她暗罵是一回事,臉面上卻是一副老實聽話的樣子,“在家裡的時候父母也是教過的,到了這裡,也一直都按父母的教導儘量孝敬長輩,不若事生非,不多口舌,服侍好相公。之前也是想著幫相公納兩房妾,人也物色好了,可是是相公自己不同意,大姐也知道,他病了這些年,一般的人都不讓近身,我一勸說,他反倒連我都一起打了……”
她說著眼睛裡就浮起了淚水,身後的雨蝶趕緊給她遞過帕子拭淚。
說她被打的事,老夫人和蕭姨娘甚至整個候府裡的人都是有所耳聞的,聽說有一次這位譽兒媳婦是被關著打得慘叫連連,一些下人都不敢進去勸。原來是為了這事啊,也不知打得重不重?
這才回想起傅譽以前打近身丫頭婆子的事,那個狠勁,鬧得後來是除熊媽媽以外,誰都不敢近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