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那廝是連他的媳婦也打了,不知道後面這個惡習會不會改?
聽九雅說得如此可憐,傅璟雯也不好再訓,是她弟弟有問題,她怪人家小媳婦也沒道理,於是便息了質問。
此時聞採荷已叫她院子裡的小南叫走,聞採荷一臉陰戾地告了退。再閒聊了一會話,見傅璟雯有點乏了的樣子,蕭姨娘便吩咐九雅道:“適才已經吩咐廚房給大姑奶奶煨了羊腦二耳香菇粥,別的人姨娘都不放心,你是通藥理,再給過去瞧瞧,好了就端過來讓大姑奶奶吃了再去休息。”
九雅也不推辭,但是應了。
而就是暖閣裡眾人說話的同一時間,春菊和裴媽媽才剛把九雅送出門沒多會兒,幾個正在說話,卻見一身水藍色裙襖的少奶奶又一臉病懨懨的回來了。裴媽媽趕緊扶著她奇怪道:“少奶奶才出門,怎的就進回來了?雨蝶呢?”
九雅一身疲軟無力的往內屋裡走,虛弱道:“我有點不舒服,讓雨蝶陪老夫人那邊幫襯著了。”
春菊急忙把她往屋裡扶,“少奶奶才剛都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不舒服起來?是不是剛才吃了什麼東西壞了肚子?”
九雅往軟榻上一靠,搖頭小聲道:“不知道……”
裴媽媽看她這麼個樣子,“不行,少奶奶從未生過病,今兒成了這樣,無論如何得把姑爺叫回來。”
她回頭朝春菊吩咐道:“你腿腳快,快去前邊把姑爺叫回來,小兩口吵了幾天架,想必少奶奶就為這事幾天沒吃給壞了身子。看他就不著急來瞧瞧。”
春菊立馬往花廳急奔。
裴媽媽陪著九雅,給她倒熱水。
九雅則一臉嬌弱無助的樣子,閉目垂淚。
花廳那頭,幾舅兄正推杯換盞喝得高興,皇太孫拓跋越本是個極清冷的人物,但是有傅清言和傅譽兩兄弟的極力相勸,再加上一個平日話少的傅長亭也使了勁,哥幾個才喝得歡起來。
哥幾個高談闊論,從齊王吃了敗仗,再到朝堂哪些臣子的言行,又說到各行各業的生意,最後還談到那新近崛起的藥鋪華春堂。
“聽說那個季大夫醫術也只能算是普通,可是偏偏他那藥鋪的藥神奇得很。上次聽說是宮裡的昭貴妃得了十幾年的偏頭痛,宮裡的御醫醫治一直都不見斷根,昭貴妃不知聽誰說起那間藥鋪的藥很有奇效,便託人買了一瓶,只吃幾天,聽說頭痛病就好了大半。後來偏偏再去買,每次都買不到,後來還是讓我爹親自出面,堵在那藥鋪門口,才叫那個掌櫃強賣了她一瓶。”拓跋越著一身織有鳳凰對舞紋的綾錦袍,濃眉目清,高鼻闊唇,器宇軒昂,一副大吃四方的樣子。
傅清言也飲了一口酒笑道:“確實也聽說過那家藥鋪,而且賣藥是認錢不認人,誰先排到隊誰就能買,曾經一度還有人專門日夜在那裡排除,就為能在前三十名買到藥,再又轉手賣給別人,聽說這一轉手,就算賣再高的價也有人願意買,鬧得那個掌櫃說非要診病了再藥,沒病的堅決不賣。聽朝中的崔大人說,那日他本派了他家的管事排了前三十,不料管事沒病,竟然被趕了出來。結果崔大人不得不拖著病體自己第二天去,排隊排得他火冒三丈。但是那藥居然是藥到病除,病一好,崔大人便沒了怨氣,還給人家送了金匾呢。”
不大出聲的傅長亭也凝了神,“想不到京城突然冒出這麼一家藥鋪,用藥也太神奇了,我幾次去與那季掌櫃談過,想把他的藥鋪盤過來,那季掌櫃說,藥鋪盤出去可以,但是醫術不賣,那些藥丸也是秘製,更不會賣。真是好笑,若不是看他那藥丸神奇,誰要他那鋪子?我讓他通融通融,而且出了很高的價,他居然一口就回絕了。這個人倒是硬氣得很,也不怕他在京城難以立足?”
傅譽聽得心裡一緊,生恐他又耍什麼黑手段,便道:“人家做人家的生意,救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