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4頁)

,來看望我,除了兩三個挺纏人的猶太裔的壞傢伙,他們常跑來向我借錢,他們覺得容易騙。終於有一個奇異的機會把我帶到了我的一位教授家裡。事情是這樣的:我上他那裡報名聽一門課,他忽然興之所至邀請我去參加他家的晚會。這位教授有兩個閨女,都二十七八歲了,零知道怎麼都長得那樣矮壯,鼻子可好看了,都有一頭鬈髮。淺藍色的眼睛,紅潤的雙手,白白的指甲,一個叫林亨,另一個叫明亨。我開始常到這位教授家裡去。應該說,這位教授並不算笨,可似乎受過點精神創傷:講起課來有條有理,但在家裡說話發音不清,而且老把眼鏡架在額門上;不過他是一個頂有學問的人……後來怎麼樣呢?我忽然覺得我愛上了林亨,整整六個月裡我都有這樣的感覺。我跟她說話的確很少,主要是凝神瞧著她;可是我常常給她朗讀各種動人的作品,偷偷地握她的手,晚間與她在一起幻想、凝望著月亮,或者只是抬頭仰望。她煮咖啡可拿手啦……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可有一點讓我發窘:就在這種所謂難以形容的幸福時刻,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心口發疼,胃裡掠過一陣陣又悶又冷的顫抖。我終於受不了這樣的幸福而逃跑了。這以後我還在國外待了整整兩年:我到過義大利,在羅馬觀賞過《基督變容》又在佛羅倫薩欣賞過維納斯雕像;我突然感到欣喜若狂,像中了邪似的;每天晚上我就寫詩,記起記;總之,我做得跟大家一樣。可您瞧,就這麼容易地成了獨特的人了。比如,我對繪畫和雕塑一竅不通……我對這一點是會直言不諱的……不,怎麼可以呢!得找個導遊,去看看壁畫……”

他又垂下頭,又摘下睡帽。

“終於我回國了,”他以疲憊的聲音繼續說,“我來到了莫斯科。在莫斯科我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在國外時我多半是沉默寡言的,可是在這裡我突然變得El齒伶俐,能說會道了,同時,不知為什麼覺得飄飄然,自以為了不起。有一些謙卑的人幾乎把我看成天才,女士們興趣盎然地聽我高談闊論;可是我不善於高高地保持自己的聲望。有一天早晨,傳出了一種中傷我的流言蜚語(是哪個傢伙瞎編的,我無從知道,也許是某個男性的老處女乾的,這樣的老處女在莫斯科可多了),流言一出,就像草莓似的分櫱抽須。我被纏進去了,我想跳出來,扯斷這些纏在身上的線——可談何容易呀……我只好一走了之。您看,我在這種事情上就顯得糊塗;我本應該泰然地等待這種攻擊過去,就像得了蕁麻疹一樣,忍一陣就會過去的,那些謙卑的人就會張開懷抱重新歡迎我的,那些女士們又會笑吟吟地傾聽我的高論……可糟糕的是,我不是個獨特古怪的人。要知道,我的良心忽然甦醒了:我不好意思再胡說八道,沒完沒了地胡說八道,昨天在阿爾巴特街,今天在特魯巴街,明天在西夫採夫一弗拉日街,說來道去老是這一套……要是有人就要聽這一套呢?那您就瞧瞧這一場面上的那些真正的鬥士吧:他們對這個滿不在乎;相反,他們需要的就是這個;有的人就靠那不爛之舌混J二十年,而且總是說的老一套……這就表明他們有自信心和自尊心!我也有過自尊心,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失掉……我又要說.壞就壞在我不是一個獨特古怪的人,我老停在不好也不壞的中間狀態。造化應該要麼給予我更強的自尊心,要麼半點不給。但在開頭那些日…T…裡.,我的確一籌莫展;再說旅居國外時把財產已耗個精光,要我跟一個年輕而身子骨已軟得像果子凍的商人女子成親我又不願意,於是我便遠遠地躲到自己的村子裡去了。,,他又瞟了我一眼,補充說,“至於對鄉村生活的初期感受、大自然的美、孤獨生活中清幽的魅力等等,我可以略而不談了吧……”

“好的,好的,”我回答說。

“況且,”他繼續說,“這些全是瞎說,至劣我的感觸是這樣。我在鄉下感到很無聊,像一隻被關起來的小狗: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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