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長笑,笑到最後卻看著河面恍惚出神,她以為自己會有眼淚,可是她一滴淚也沒有。除了冷,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最好再也不要醒過來才好。
或許是見她平息了下來,齊大先生才遠遠走來:“容藥令,回宿營地去吧。”
之所以齊大先生會在,自然是得了吩咐,但是阿容卻只看了齊大先生一眼,笑得跟平時一樣燦爛地說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等會兒我自己會回去的,我認得路吶,閉著眼睛也能走回連雲山去,不用擔心。”
也不知道是阿容笑得太自然,情緒表現得太平衡還是怎麼的,齊大先生半分沒著出阿容有什麼不妥來。想了想,齊大先生看了右側一眼,應道:“那我先回,待會兒派人來接你。”
“嗯,好。”
齊大先生走後,阿容站了許久,直到全身沒有一點溫度時才木然地轉身,不自覺地往宿營的地方去。快近到營地時,有一些輕微的聲音就再聽不到了,阿容明白:“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跟著,既然跟著就一直跟下去啊,為什麼要走…”
說完轉身站好半晌,直到她都快覺得自己站成了一株梅樹,才緩緩邁步向營地相反的方向去。
她現在誰也不想見,什麼話也不想聽,只知道自己不願意回營地去。
她從來不是個擅長處理感情的人,以前是謝長青包容著,而兩人之間又沒什麼外力,所以一直平平順順地走到了現在。
漫無目的地走在梅林裡,走了許久之後,阿容似乎聽到不遠處有熟悉的聲音,就下意識地住發出聲音的地方靠過去。
“聲聲……”阿容所熟悉的聲音是姚承鄴,方才阿容在河邊站著時,他就在船上,不過那會兒謝長青還和阿容站在一塊兒。
這邊恰好是一處碼頭,停下來預備等風雪過去明天早上再啟程。姚承鄴沒想到還能在這兒看到阿容,更沒想到阿容出現在他面前時是這麼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來…告訴哥,哥替你擺平嘍。”姚承鄴解了身上的厚裘子罩在阿容身上,這才發現阿容凍得跟塊冰似的。
猛地被暖暖的氣息一烘,阿容頓時間像找著了根稻似的,重重地往姚承鄴懷裡一靠,聲音輕飄飄的地開口說道:“哥,我想回家,我想睡覺,我冷……”
這一句話說下來,讓姚承鄴心疼得不行:“好好好,咱們回家,趕緊找兩個姑娘來,好好替聲聲沐浴更衣。還有……趕緊鋪個暖被窩,別凍著我妹子。”
原本正忙和著的人一聽這是姚承鄴的妹子,趕緊安排人去準備,管事的上前來說:“姚當家,這是容大姑吧,怎麼在這兒呢?”
“廢話,我哪知道,趕緊去安排好,瞧把她凍得。謝長青幹什麼去了,剛才不還在一塊兒嘛,到底出什麼事兒了。趕緊派人打聽打聽,這情況看著可不對勁兒!”姚承鄴說完一看阿容,得,人已經閉上眼眯過去了。
等把阿容安排妥當了,去打聽事兒的人也回來了,什麼也沒打聽出來,除了當事人之外,沒幾個人知道詳情。
姚承鄴聽罷一拍桌案,他心裡可不痛快了,自個兒好好的妹子…好吧,還是從前心儀過的姑娘,現在被折騰成這樣兒,還沒個因由,姚承鄴不由得惱火:“不管你們怎麼打聽,趕緊給我把事兒整明白。”
管事地點頭應了聲是,然後又接著說道:“不過…爺,派出去的人路上遇到了來找容大姑的,不過咱們的人沒聲張。”
聞言,姚承鄴一拍手掌叫了聲“好”,然後衝管事兒說:“不管誰來找,只說不知道,讓人出去把痕跡打點一下,既然欺負我妹子,那活該擔心死他們!”
“成,那我這就去安排,對了,爺,侍候容大姑的姑娘剛才來報了話兒,說是容大姑正燒著。已經請了隨行的藥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