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計程車兵也撤到了距塘塘驛門三里以外的小驛站。
跟士兵們交涉過後,阿容看著任校尉他們道:“任校尉,你們不必要進去,毛疫有變可能會很難控制,少進去一個少一分危險。”
那任校尉怎麼可能讓阿容一個人進去,看了在場的兵一眼,任校尉說:“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平郡王並把他帶回去,容藥令,這件事你不能攔著我們。說到危險,您進去也一樣是危險,沒道理一個小姑娘家家地進去了,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在外邊等著,那不像話。”
末了,大傢伙一塊兒進城去,塘驛計程車兵奉命勸阻:“進去就不能出來,除非疫症消散,你們要事先有個計較。”
一聽這話阿容眼珠子就溜溜一轉動,問道:“那要是王女要出來,你們讓是不讓?”
那士兵聞言隨即回道:“王女。王上的大王女就在塘驛城裡,請她出來她都不出來,說是令行禁止不管是什麼人都得一樣。”
於是阿容知道了謝長青肯定還在塘驛城裡,而那位王女雲木珠也同樣沒有離開:“那就守好,不管是王女還是王上任何人也不能出來,你們也別靠近塘驛。對了,取水也小心些,千萬別取從塘驛城裡流出來的水。”
囑咐完後進塘驛,阿容這才知道里邊兒有多慘,所謂的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兩街的病患就這麼痛苦地在臺階上坐著,表情麻木衣裳不整。
“先去找佟藥令,佟藥令應該已經見過長青了。”阿容是想這裡會用藥的人應該不多,所以佟藥令應該見過謝長青了。
“是,那就先去找施藥診治的地方。”任校尉說完就要招呼人四散開,但是阿容卻把人都攔住了,一人發了個口罩給他們,還特地讓他們戴上手套,然後細細地叮囑什麼可以接近什麼不好接近。
阿容是想,人是跟著她進來的,那她就得把人安安全全地再帶出去。
很快找到了佟藥令,只是大家都不敢相信這就是佟藥令,原本骨貉豐潤頗有幾分肉在身上的姑娘,眼下瘦條條的,像是一陣風吹來就能跑了一樣。臉上原本白得跟下山料的玉一樣,現在黃乾的露出幾分滄桑來。
“佟藥令,辛苦你了,你去好好休息,接下的事情我來接手。對了,你見過長青了嗎,那位紅衣姑娘你見過了嗎?”阿容特奇異的竟沒有畢分猜疑,或許真是謝長青說“相信我”說得太多了,阿容對謝長青完全是全心的信任。
這個人,可在在最困難的時候也全身心依靠與託付,這就是阿容對他的定義。
聞言,佟藥令搖頭道:“爺?沒有見過啊,爺在塘驛嗎?紅衣姑娘是說那位王女嗎,她和她的侍從們住在這條街拐角的城主府。如果容藥令想見她,傍晚的時候再去,現在那們王女應該到外邊去巡診去了。”
“那你趕緊去歇著,這裡的事交給我來辦。”說著阿容就開啟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一邊拿出自己慣用的那套傢什兒,一邊推著佟藥令去歇著。
佟藥令走後,阿容就坐在診堂裡,來往的病患有些猶疑地看著她許久,阿容也不急著,先拿起一邊的處置收和病症書來看,再看各類用藥的情況。對於病症有了一定的瞭解後,阿容才開始看著診堂裡的病患,露出燦燦然的笑臉兒來。
或許是笑臉的緣故,還真有病患上前來坐,伸出手來說了一嘴的衛朝話,不太標準但是能聽明白講了什麼:“我,肚子疼,這裡也疼……吃了吐,不舒服。”
她一邊切著脈,一邊看了看那病患的臉色,有些茄紫,脈相浮沉無序,綿滑而軟顯得十分無力:“已經染上幾天了,有沒有服過什麼藥,最近幾天吃了什麼?”
那病患好在能說能聽,要不然阿容也沒法珍治:“兩天,沒吃過藥,吃了草谷面、羊肉湯、饢。”
“羊肉就不要再吃了,最近吃請淡點,